接下来时间过得仿佛很快。
又过了半个月,天冷了,穿上大衣了。
周垚偶尔会去画室住,方便和仇绍谈工作进展,两人会一起吃饭,睡觉,无聊的时候画两笔,看看电影。
只是再没有发生关系。
从最开始两性的吸引,到后来如胶似漆的甜蜜,再到如今仿佛知己间和风细雨般的相处,一切都只发生在短短半年之内。
周垚自觉心境心态发生了绝大变化,好像心里扬起过一场沙尘暴,历经了龙卷风,看着落在地上厚厚的一层灰烬,走在荒芜的城市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工作和生活如常进行,太阳照常升起。
周垚第一次去养老院看望周孝全,他一切都很好,精神状态也不错。
周垚和院方讨论了收费方案,她的经济能力有限,负担不起,只能用周孝全留下的房子以房养老。
幸好前些年,周孝全还买了一份养老保险,加上如今的以房养老模式,倒是可以保证他余下的十几年无忧无虑的住在养老院。
十几年,这是比较乐观的估计。
周垚摇身一变,突然成了周孝全的监护人,这是个奇怪的体验。
自她成年后,父母就不再是她的监护人,想不到如今调转过来,她要去为父亲担起责任。
周孝全的房子也收拾到尾声,周垚想不到,一个人居住,即便吃穿住行用的再少,竟然也能有这么一大屋子的东西。
有的变卖,有的送人,有的直接捐出去。
最后两天,仇绍过来小住了两天,一边帮周垚处理余下的零碎,一边聊着工作和生活上的小事。
前一天晚上,任熙熙还发来一条微信说:‘生活和工作,过去和将来,知心知意,不做夫妻做知己也好啊。’
周垚发了个小表情,就睡了。
身体上的疲累,精神上的松懈,令她这阵子让成一种沾床就着的习惯。
第二天一早起来,走出卧室,看到空旷的只剩下旧家具的客厅,阳光洒进来,照着窗台上的几盆花,和落着灰尘的地板。
仇绍在桌上留了张纸条,他去买早餐了,过会儿就回。
到了下午,会有货车来拉旧家具。
这年头,稍微老旧一点的款式就没有人收了,收旧家具的人登门还会挑三拣四,左看右看,好出手变现的才要,超过十年的就没戏了,还得倒给几百块钱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