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垚犹豫了两分钟,终于还是站起身,走出公司大门。
按理说,以周垚的级别,如有问题是应该向直属上司李洁汇报的,再由李洁向上面反映。
可周垚却觉得这次有必要越级,这一组人可是李洁的嫡系部队,对李洁忠心不二,甚至到了如果李洁跳槽,会把这一组人都带走的程度。
就单凭这一点,周垚就不敢打草惊蛇。
可如果直接去敲仇绍办公室的门,这个动静可不小,很快就会传到别人耳朵里,李洁也会很快知道。
周垚只好离开公司到附近的咖啡厅坐下,路上就给仇绍发了信息。
仇绍晚五分钟到,坐下时,神情严肃。
周垚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已经让他提高警觉。
“出什么事了?”仇绍问。
周垚将打印出来的数据资料递给他。
仇绍接过,只一眼就看出不对。
周垚指了几个地方说:“这里,这里,绝不是巧合,这一组人是说好的。”
周垚又将在联谊会上的事讲了一遍。
仇绍抬眼,眉头深锁:“你怀疑客户资料外泄。”
周垚:“有多少外泄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是个例。”
仇绍将资料放下,目光渐渐沉淀:“李洁上周提出了辞呈。交接时间最长一个月,最快月中就走。”
周垚一下子明白了:“她不仅要走,还要带走整组人,和大客户资料。显然,这笔买卖已经和她的下个东家谈好价格了。”
人才流失,损失的是几个人,内部数据资料流失,可能会撼动整间公司。
周垚:“现在怎么办?”
这件事她一点经验都没有,以她有限的法律知识,仅仅知道这种私下买卖商业机密是违法的,一旦抓到会以法律手段进行惩治。
可关键是,他们没有证据。
只见仇绍缓缓靠进椅背,眼眸半眯着,目光定在一角,指尖互相勾着,时不时动一下。
周垚知道,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半晌,仇绍缓缓抬眼,低声道:“打蛇打七寸,带着老东家的机密数据出走,那些数据明码实价,有的是人买单,但这样的人品,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敢重用。”
周垚想了想:“你打算先下手为强,拆李洁台?”
仇绍勾唇:“这事,办起来得张弛有度,逼她就范是一方面,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