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潘车夫生气,赵公子得时疫病愈时曾坐过他的骡车,进路口时潘车夫一眼认出他,请他略等,可他不理不顾地往里闯,就当他根本不存在似的。不过细想一下也可以理解,幼儿园来了县领导,学生们把他记下了,县领导却没记住一个学生的名字,为什么?身份上差别太大引起的呗。赵拂衣究竟是什么来头,到现在为止乐正云秀还不清楚,但看得出此人不筒单。
“钦差后天将到这里,本公子有事到京城,刚好路过,所以过来看一下花种活了没有。”赵拂衣文质彬彬地施了一礼,下马陪着乐正云秀走问云秀书院。
响石山陈家庄又不处在交通要道上,路过一说是说谎,进京前特意来看自个并通报消息是真。钦差行踪虽非绝密,但除官府有关系的人之外,普通百姓并不会知道,这更证明赵拂衣不简单。
花的长势很好,正看着,村口响起鸣锣声,是严知府提前到来.检查迎接钦差事宜的。
“我不想与他见面,告辞了,异日京城见。”赵公子与他的保镖说完从后门策马走了,做事绝不拖泥带水,留乐正云秀呆在当地,半晌作声不得,由他的话里必与严知州认识。柴王爷与潘车夫也提出告辞说:“铁皮石斛得连夜插扦,放久了不易活。”这理由倒说得过去,可一个老人通霄坐船回去,饭也不吃,同样有些古怪。
接待钦差是大事,陈县令赴京后还没回来,严知州暂时把衙门放在了这里。经过上次的事,严知州学乖了好多,本次钦差的品级是从五品,比传旨陈县令的整整高出两个品级,钦差等级代表着朝庭对这事的重视程度,严知州自然懂得这道理,居然在乐正云秀面前自称下官,说:“乐正院长有什么吩咐,下官立即差人办理。”
学生的家长又一次云集在云秀书院,既为接待富商,又为自个的孩子而担心。经过这么些时间的学习,刚由顽劣的童子变成乖巧的学子,乐正老师一走,他们又故态复萌怎么办?
“到京后还是会办书院的,你们可以把他们送到京城找我。”乐正云秀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
钦差的仪杖队到了,这次,他们走的是水路,码头上,看热闹的人潮汹涌,这次书院欢迎钦差排的是算盘舞。二十个学生一人一个磁铁算盘,两手拨拉之下,算珠与铁框撞击,发出整齐的声音,二十张嘴齐唱铁算盘
一更唱到二更闲,
三更想唱铁算盘
叫一声同行你听言,
前朝古人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