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也是红的。
陈赐:“今天一天都这么穿的?”
少年面无表情,声音也像是刚含过冰,普通的句子被他说出来都极具压迫性,更何况是这种问句。
宋嘉茉吃软不吃硬,就这一句话,差点给她天灵盖掀翻。
干嘛,从进咖啡厅就开始给她摆脸色,这都十个小时了,还要这副人人欠他一百万的表情吗?
她累了一整天了,裙子也勒得不舒服,本以为到家就能解放,美美地洗澡睡觉,谁知道推开门就看到冷冰冰的灯光,还有比灯更冰的冰块脸。
实在破坏心情。
中午压下去的情绪再次被翻出,经过一下午的发酵,从喉咙口直冲大脑。
“穿这个怎么了,”她说,“这样穿很正常啊。”
陈赐:“既然你觉得正常,那昨晚我看到的时候,为什么要躲?”
少女的羞窘一刹浮现而上,她无法解释——她根本开不了口,半晌后才囫囵道:
“我跟你解释不清楚。”
“有理由怎么会解释不出来?”陈赐蹙眉,“不是不能穿成这样,但你至少也该想想场合,万一今天遇到的真是个变态,你怎么办?”
“我怎么就不考虑场合了,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傻白甜呗,”宋嘉茉刺儿直往外冒,“每天就应该哥哥前哥哥后,什么都要你管着,什么都听你的,一点自己的主见都不能有了,这么普通的衣服也不能随便穿,我好像活在清朝!”
陈赐舔了舔唇,笑了。
“你意思嫌我管太多?”
她的防御机制彻底开启,小嘴一张,哔哔叭叭,目光收回,又落下。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
她头铁,在高压线上疯狂蹦迪,坚毅地补充第二句: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
致命,太致命了。
宋嘉茉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会说话过,直男语录果然适合以毒攻毒,陈赐沉默时落下的每一个句号,都值得她为自己的胜利大干一杯。
终于,他再次笑一声,这时候明明应该是妥协,但却不像妥协,更像是失语到极致后的冷笑。
“行,不管了。”
说不管他就真不管了,宋嘉茉以为他会回房,做到对她眼不见心不烦,结果他还是坐在客厅打游戏,跟这一切没发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