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终于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到达了塔固镇。得知他们要去到镇上最远的乡村宁西村,吴大叔还特意挽留嘉应和孙义博在自己家里住了一晚。在他们这个位于西南腹地深处的小乡镇,是没有旅馆和招待所的。
嘉应和孙义博非常感恩吴大叔,素昧平生的他却可以如此热情的招待他们。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天,吃到吴大叔的老婆亲手擀制的面条,嘉应和孙义博觉得这是他们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吴大叔家里在镇上可以算得上是条件好的家庭了,因为他在火车站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然而,尽管如此,他们家也只是一座青砖的大瓦房而已。
为了招待城里来的支教老师,吴大叔老婆还特意拿出了连他们自己都舍不得盖的棉被。在这个偏远的小镇,一间宽敞的瓦房之中,昏黄的白炽灯下,孙义博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嘉应。因为,实在是太冷了。
“义博,你有没有后悔跟我一起出来?”嘉应好奇的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孙义博。连续两天的奔波,他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胡须已经长出来了。
说起来,嘉应有着音乐创作者的特性。她喜欢体验不同的人生,不喜欢当温室里面的花朵。倘若不是这么曲折的人生经历,她也不可能写出那些炙手可热的歌曲。
创作源于灵感,源于对生活的体验。而那些震撼心灵的发声,往往来自不一样的人生体验。
“傻瓜!我怎么会后悔?跟你在一起,哪怕是露宿街头,我也愿意。你想想,等我们老了,还能回忆起这段记忆犹新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吗?”
在没有空调,没有地砖,没有华丽装饰的农家瓦房,两个年轻人的心紧紧相拥。他愿意陪她一起做所有她想要做的事,这大概是最动人的表白。
由于他们学校放假比较早,所以,此时的小学生们,还有大半个月才会放寒假。第二天一大早,嘉应和孙义博从睡梦中醒过来。昨天已经听吴大叔说过了,从这里到宁西村,没有客车。所以,吴大叔打算亲自送他们过去。
并且,摩托车还不能够将他们送到宁西村村子里。他们只能开到山脚下,然后徒步翻越一座大山,才可以到达宁西村。
因为吴大叔和他的妻子执意不收嘉应他们的钱。嘉应只好偷偷的将五百块钱塞到了房间里的棉被下面。吴大叔和吴大婶都是热心的好人,他们总不能白吃白住。
“我跟你们说,要不是今年年初的时候,一个好心人捐钱给宁西村修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