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发生的一切。
宇飞妈妈因为不吃不喝,一个劲哭,精神貌似出了点问题,一忽儿说宇飞快回来了,一忽儿说宇飞迷路了。
宇爸爸必须寸步不离陪伴在老伴儿身边以防不测。
就社区医生也在侧伺候,这是有关部门安排的。
灵堂没有哭丧声,只有窃窃私语声。
说悄悄话的大人,其实就是跪倒在灵堂前那些孩子们的父母。
“宇飞这次该赔偿不少钱吧?”
“应该不止是这个数。”说话的人伸出五根指头。
有人猜:“五万?”
“五万你说得出口,那么大个活生生的人,要不是去保护森林,保护国家财产,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没了。”说这话的女人白了一眼对方,傲气的别开头,看宇飞爸妈,不由得站起脸上带着一抹哀伤,靠近过去喊:“哥,嫂,别伤心了,孩子走了,咱们活人还得过日子不是?”
宇爸爸看着眼前这张极其令人讨嫌的脸,没有做声。
这张脸对他来说太熟悉了。
有一年,宇飞高烧,医院提出要切除扁桃。家里能拿出来的钱都拿出来,实在是没有钱动手术,虽然在那个年代百来块钱不多,但家里是真的一穷二白。
宇飞妈妈身体不好,生下宇飞之后得了胆结石,动了两次手术早就把家里掏空。
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宇爸爸就去找这些亲亲戚戚借钱。
第一家走的就是这个被称之为大表姐的家,大表姐开门,听明白宇爸爸是来借钱的,脸上的笑顿时消失,阴沉着脸说家里没钱,再然后不客气的关了门。
最终宇爸爸走了一大圈,亲亲戚戚都姐了,一分钱没有借到。
发高烧的宇飞开始说胡话,因为没有钱,宇爸爸只好抱住儿子回家,把自己平时买的白酒混上灰面糊糊,然后一点点的抹在小宇飞的身上。
那个时候看小宇飞就像一个白面娃娃。
宇爸爸想管他的,死马当活马医,万一发生奇迹就好了。
事实上,奇迹还真发生了。
第二天小宇飞的高烧退了,没有发烧,人精神也恢复不少,这样扁桃也不用割了。
而现在,这些平日里难得走动的亲戚都来了。
家里有两个三个孩子的远房亲戚,还试图说服宇爸爸收养他们其中一个孩子。
宇爸爸摇头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