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底下,并无新事。
当简松意再一次从对酒当歌的长夜后醒来时,他又感觉到了头疼,只不过这次比上次还要严重。
皱着眉,缩回被窝,想继续睡。
楼下客厅却传来嘈杂的说话声,吵得他愈发头疼,连带着膝盖的疼也被唤醒。
他想知道为什么会疼,但记忆像是被上了一道锁,需要费点力气才能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懒,不乐意去想,就把自己整个儿陷进枕头和被窝里,闭着眼,放空大脑,呈现半睡半醒的状态。
不一会儿,楼下的说话声消失了,大门关上,传来上楼的脚步声,门打开了。
简松意不用动脑子,也知道是柏淮,于是保持着原状态没动。
很快,额头上就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乖,起来把蜂蜜水喝了,喝了再继续睡。”
“不想喝。”简松意把自己的小脑袋往回缩了缩,小声嘟囔道,“你怎么又在我家,小心别被我妈发现了。”
柏淮本来打算提醒他某个残酷的事实,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算了,刚起床,让小可怜缓缓。
于是只是掀开被子,抱起他,让他靠着床头坐着,然后端起床头柜上的杯子:“把水喝了,胃药吃了,再接着睡。”
简松意双手懒懒散散地圈着他的脖子,半倚着床头,迷迷糊糊,一动不动,眼皮子都懒得掀开。
柏淮叹了口气,往杯子里插了根吸管,送到简松意唇边:“含住。”
简松意勉为其难地贡献了点吸吮的力气。
等他好不容易施恩般地喝完,柏淮又拿出两片药:“张嘴。”
虽然懒,但也听话,乖乖张嘴,露出一点儿红红的小舌尖。
如果不是知道某人今天会有一场自我毁灭的浩劫,柏淮大概会趁机欺负欺负,但是想到简松意即将面对什么,柏淮就有些不忍心。
因为这份不忍心,就连昨天晚上简松意主动热情成那样,柏淮都忍住了没碰他。
就是生怕再给烈火添一把柴,某人醒来后会直接原地爆炸。
喂他吃完药,又给他擦了擦嘴,才重新把他塞回被窝,掖严实:“再睡会儿吧。”
简松意蹭了蹭被子,抱怨道:“头疼,膝盖疼。”
膝盖疼是简松意自己昨天非要闹,他拦都拦不住,至于头疼……
柏淮揉了揉他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