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庄冶师兄是假装有事乐得看戏,还是悄悄帮一把。
“笑什么?”尘不到突然开口。
闻时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心情有多好。
而他转过脸,看见尘不到眼里也是带着笑的。
他又转回来,看着山中未化的巍巍雪色,听着风入松林、鸟雀低鸣,忽然觉得这世间的日子再好不过。
闻时在风里眯了一下眼,忽然开口:“尘不到。”
山道窄长,落后半步的人“嗯”了一声,说:“又想使唤我干什么?”
“你走前面。”闻时停了一下步,半侧过身,给他让开路。
尘不到也停下来,长长的眸子抬了一下,朝山道瞥扫一眼:“走前面有什么好处。”
“”
闻时没想到他会这么来一句,一时间不会答了。
“想看着你”这种话闻时是不可能说出口的,砂了他都不可能。
这种时候他一向靠盯视和意会,反正尘不到总能看穿他所有脸皮薄说不出口的话。
但今天有点例外。
也许是山风闹人吧,他忽然动了点别的念头。
以前尘不到常开玩笑说他闷着坏。就像在小王八上悄悄写人名字,或是给不能吃辣的人点一桌满江红等等。
总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那种,从来也只冲着一个人。
尘不到本着逗他的心思,还在好整以暇地等他一如既往的反应。
谁知闻时站了一会儿,缠满傀线的手指尖动了动,忽然侧头过去舔了一下尘不到的唇缝。
这个动作让闻时下颔的线条绷得瘦削清晰,浅淡的血色就那样从白皙的皮肤下透出来。他喉结滑动了一下,这才让开。
总而言之,山道上呆立的人忽然就变成了尘不到自己。
等他摸了一下被舔的地方乍然回神,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走了,而且是按照某人要求的,走在前面。始作俑者则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尘不到回想了一番来龙去脉,脚步一停,回头问道:“你刚刚算是撒娇么?”
闻时:“不算。”
尘不到:“那算什么?”
闻时:“”
他顶着尘不到的目光沉默半天,憋了两个字:“使诈。”
就因为这句使诈,尘不到一路笑到了山顶。
也是因为这句话,在后来很长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