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远亲藩王之女和皇帝的亲侄女完全不能比,至于太子,那就更是开玩笑了。
把庆福郡主和太子放在一个比较平台上,本身就是在折辱太子。
程瑜瑾成了太子妃,庆福郡主着实又酸又不甘。一直比自己强的人越走越高,和本来不如自己、要靠自己施舍的人一朝飞升,这其中感觉可完全不同。前者庆福郡主连嫉妒都不会,但是后一种,便百味杂陈,如鲠在喉。
正是如今庆福郡主面对程瑜瑾的心情。
庆福郡主维持着微妙的酸,开口问“大姑娘,你刚才在绣嫁妆?”
程瑜瑾坦然点头应了,看神态,毫无新嫁娘的娇羞“是。”
庆福郡主和阮氏一时都没有接话,过了一会,阮氏笑道“大姑娘果真秀外慧中,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不哭不闹,眨着一双大眼睛,就像能听懂大人说话一样,我就知道你必有福泽傍身。可见,我当初的料想没错。”
程瑜瑾轻轻笑了“借二婶吉言。”
庆福轻咳一声,说起早晨的事“都怪下人蠢钝,连送个粥都能说岔话,明明是好意,被她们说出来就让人误会。刘嬷嬷回来后已经被我骂了一顿了,现在还在院子里领罚呢,大姑娘可不要往心里去。”
阮氏听到也连忙解释盘芝的事,阮氏为了表态,咬牙将盘芝的惩罚说得极狠。庆福郡主一听自己被比下去了,连忙也补充惩罚。两人都被彼此逼着,咬牙狠狠罚了左膀右臂一顿。
程瑜瑾笑而不语,时不时添一句,庆福和阮氏之间的硝烟味更甚。她们几人一来一回地说场面话,大人们坐得住,小孩子却不行。程恩宝被庆福惯坏了,没一会就左右扭动,眼神乱瞟,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凳子,很明显没耐心了。
程恩宝的表现无疑非常没规矩,尤其是旁边程恩悲安安静静坐着,对比之下程恩宝尤其没正形。庆福郡主脸色沉了沉,阮氏目露得意之色,而程瑜瑾就像什么都没瞧见一样,眼风都不扫一下。
庆福郡主呵斥了程恩宝一句,然后对程瑜瑾说“大姑娘,恩宝被我惯坏了,总是静不下心读书。我三十多岁才有了他,这辈子估计再生不了其他孩子,我不忍心管教他,倒把他纵的无法无天。他谁都不怕,唯独怕你,这段时间你不方便出门,时间也清闲,不如替母亲教一教你弟弟。”
阮氏听到,也连忙接腔“正好恩悲也有空,恩悲早就说过仰慕大姐姐才学,大姑娘和太子殿下学过字,笔墨想必是极好的,不如也顺便抽空指点指点恩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