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地。
郑女官气得不轻,她的意思十分明白,程瑜瑾曾和霍家退亲,再见面牵扯不清。但是程瑜瑾却仗着郑女官不敢直说,只装作听不懂,一口一个妹妹妹夫。郑女官憋气,但是还真不敢大剌剌地将退婚一事说出来。
程瑜瑾脊背挺直,眼神如炬,不闪不避地看着郑女官,郑女官也阴沉着脸,和程瑜瑾僵持。
另一个女官见到这种状况,无声瞧了程瑜瑾一眼,上前拉郑女官的衣袖“既然程姑娘这样说,我等自当遵从。身为奴婢,遵从主子的命令才是头等要务,我们虽然是来提点程姑娘的,也不可犯忌。”
这位女官的意思很明显,程瑜瑾毕竟是皇帝亲封的太子妃,无论太子出于什么缘由娶程家女,只要程瑜瑾一日没被废,她就一日享受着太子妃的尊崇。敢说皇妃的私事,她们这些女官怕不是嫌命太长。传到太子耳朵里,她们四人没一个活得了。
郑女官被其他女官拉着,只好低头赔礼“奴婢僭越了,请姑娘治罪。”
程瑜瑾说“四位姑姑专程来指点我规矩,我感激四位还来不及,怎么会治罪?再说四位姑姑是皇后娘娘的人,皇后娘娘掌管六宫,统领内眷,赏罚自有章程。姑姑跟在皇后娘娘身边,自然是最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
郑女官嘴角绷得紧紧的,低头道“姑娘说的是。”
这桩短暂但是火药味十足的对峙暂告一段落,这时,许多丫鬟婆子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
程瑜瑾和郑女官说话时,程瑜墨一直站在落地罩外,睁着一双大眼睛,无所适从地看着众人。直到此刻小插曲结束,众人才顾得上她,搬来绣墩让她落座。
即便女官已经退了一步,但是众人心有余悸,没人敢高声说话。程瑜墨先是被晾了半天,后来被安排入座时也潦潦草草,她心里恼火极了。
刚才女官发难便是针对霍家,此刻程瑜墨坐在绣墩上,浑身都不自在。
郑女官当着众多人的面失了颜面,她心里怀恨,之后一直刻意憋着劲,想趁机扳回一局。郑女官突然眼神一凝,发现程瑜瑾一个动作没做对,立即忙不迭跳出来“程姑娘,你刚才敬茶礼仪不对。”
话一出口,屋子里说话声顿时消失,安静的落针可闻。程瑜瑾不紧不慢,问“哦?是哪一个动作?”
“姑娘刚才给程老夫人敬茶时,动作轻浮,有失恭敬。”
程瑜瑾“哦”了一声,慢慢点头,让开位置,让郑女官来“姑姑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