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无声叹了口气。其实程瑜瑾今年也没多大,不过十五岁罢了,只比徐念春大两岁。但是程瑜瑾瞧起来,已经完全和徐念春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若是方才的事情放到徐念春身上,她指不定要受多大委屈呢。可是程瑜瑾却能借势为自己立威,敲打这群仗势欺人的老油条。程敏平心而论,即便是将她放在同等的条件下,恐怕也做不到像程瑜瑾这样好。
“娘,你看着我叹气做什么?”徐念春趴在程敏的身上问。
程敏回神,没好气地弹了下女儿的脑门“多大人了,还坐没坐样。我也不求你大富大贵,以后找一个踏实温和的夫婿,能时常回娘家看看,我就知足了。”
徐念春也到了少女怀春的年纪,闻言十分羞恼,捂住脸不肯回头。程敏看着闹脾气的女儿,心中感叹,果然,说是命运天定,但是不同的人,偏偏能走出不同的命来。若是将徐念春放在程瑜瑾的位置上,恐怕也不会被立为太子妃。
她的大侄女,终究不是凡人,不会走凡间路。
程瑜瑾走后,程敏带着徐念春,围在程老夫人身边说家常话。阮氏悄悄带着程瑜墨走到外面,找了个安全的地方,也坐下来说自说话。
阮氏低声问“墨儿,你婆婆对你怎么样了?”
程瑜墨的神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她低着头,过了一会说道“还不是老样子。她当了半辈子寡妇,刻薄成性,哪能指望她三天两日就改了。”
阮氏叹气,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问“那侯爷呢?”
程瑜墨咬着唇,最终坚定道“侯爷对我很好。”
阮氏听到这句话才算放心,她意有所指,说“谁家的婆婆都难缠,只要爷们的心想着你,日子就能熬下去。要是爷们的心不在了,任你娘家多强硬,任婆婆对你多偏心,都没用。毕竟,你总不能和婆婆生一个儿子出来呀。”
阮氏一边说,眼角还意有所指地朝正房撇去,程瑜墨了然,阮氏指的是大伯母庆福郡主。无论程老夫人为人怎么样,她对庆福来说,确实称得上一个宽厚的婆婆。管家权也给了,孩子也给了,平时伺候用不着庆福,但是庆福郡主笼络不住程元贤的心,还是入门多年一无所出,直到中年才艰难地生了一个儿子。
这就是阮氏多年来教导女儿的专属反面例子。每次说起为妇持家之道,阮氏就会提起庆福郡主,来告诫女儿务必要笼络住男人的心,这才是后宅的根本。除此之外银钱,下人,管家权,甚至婆母,都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