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给了我,你该叫她侄女呢还是妹妹呢?”
程瑜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挥袖就要起身,李承璟连忙笑着拉住“怪我,我胡乱说的。太子妃莫气,先坐下。”
程瑜瑾被拉着坐回来,看表情完全在忍耐怒气。
李承璟心知再逗就要真毛了,于是接下来十分乖顺,不敢胡乱开腔。他瞧着程瑜瑾的脸色,说“不过今日之事,实在是霍长渊做得不对。霍薛氏和程瑜墨如何我不了解,不予置评,但是他将妻子推了一把,害妻子流胎,却十分没有男子担当。不管他先前知不知道程瑜墨有孕,他对妻子动手就是他不对。莫非程瑜墨无孕在身,他就可以动手了?”
李承璟对此简直十分嫌弃,程瑜瑾嘴上不应,但是心里却暗暗点头。她想到曾经在程家时,她偷偷从程老侯爷屋里提了金子出来,李承璟看到后直接让刘义帮她提东西,之后带她去外面看店铺,李承璟也全程作陪,没有丝毫不耐烦。
若是同样的情景放在霍长渊身上,效果必然完全不同。哦不,霍长渊这种人压根不会陪女子逛街,在他看来,这恐怕是极其没出息的表现吧。
程瑜瑾有点好奇了,霍长渊在寡母身边长大,从小和成年男子接触少,导致被寡母惯坏,视女子的奉献为理所当然,那李承璟呢?
霍长渊只是没有父亲,李承璟可是从小走失,幼年丧母,少年失父,一个人近乎自生自灭地长大。他为什么,成长成和霍长渊完全不同的模样?
李承璟发现程瑜瑾眼神不对,问“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想问什么直说便是,别自己乱猜。”
既然如此,程瑜瑾就当真不客气地问了出来。李承璟听到,忍不住去敲程瑜瑾的额头“就非得是被什么人教的不成?就不能是我自己玉秀于内、自成栋梁?”
程瑜瑾噗嗤一声笑出来,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光,嘴上却还捧场地说“这是自然,太子殿下本来便是不可多得的良玉,旁人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李承璟也笑了。他似乎想到什么,笑容微敛,语气里突然带了些郑重“若说教养之恩,我当真要感谢一人。她于我虽无血缘,但是却对我恩情极深,没有她,断不会有今日之我,此恩恩同再造,与半母无异。”
程瑜瑾也郑重起来“殿下,你说的是……”
李承璟点头“没错,正是我的养母小薛氏。”
程瑜瑾叹息,小薛氏少有才名,结果却因为薛家一案被牵连至流放,零落成泥香不改,说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