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一个人在,马上就能看出来冲虚散人背后的盘算。
可是凡事没有如果,二皇子自己拿不定主意,只好过来问杨皇后。
偏偏杨皇后也是个没主见的,她想了半天,觉得皇帝这样信任冲虚散人,多一个人给二皇子说好话有利无弊,没必要拦着。
杨皇后便说:“他既然有心,你暂时应下也无妨。
反正等日后你称帝做主时,国师封与不封,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吗?
皇帝深受头疾困扰,等那枚长生丹炼出来,他必然十分高兴,如果由你来进献,功劳就都落到你的身上。
也正好能提醒皇帝,他给予厚望的长子一派狼子野心,反倒是一直被遗忘的你,才是真正纯孝之人。”
二皇子听后了然,站起身拱手:“母亲说的是,儿臣记住了。
儿臣告退,母亲好好保重身体。
我们来日方长。”
杨皇后听到这话忍不住眼眶发酸,她用帕子压了压眼角,说:“你也要万事小心。
窦希音她虽然做了错事,但是毕竟对你一片真心,现在她被褫夺王妃封号,只能无名无分地住在寿王府上,说不定要受多少委屈。
她毕竟是你的表妹,你回去后,能关照的就多关照些。”
“儿臣明白。
时候不早了,儿臣得出宫了。
孩儿告退。”
这段时间,京城其他地方也并不安宁。
慈庆宫前殿,东宫属臣们正在激烈争辩。
一个幕僚说:“如今圣上亲近奸佞,迷信方士,甚至听信小人之言猜忌殿下,实乃我朝之祸。
殿下,如今眼看皇上将您的职权交给寿王手上,寿王整日出入英华殿,和冲虚之流往来甚密。
殿下,您要早做防备啊。”
这番话无疑是众人的心声,在座应和声纷纷。
其中一个幕僚站起来,对着李承璟拱手:“殿下,卑职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承璟淡淡点头:“但说无妨。”
“卑职以为,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虽然圣上素来英明宽厚,但是此时圣上被奸佞蒙蔽,难保之后会更加猜忌殿下。
殿下当早做打算,以备不测。”
“你之计该如何?”
“殿下如今后院空缺,不妨纳一侧妃,为东宫巩固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