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我:“你是叫、叫什么来着?”
“裴行简。”
“你和青岚,怎么认识的?”
这喝酒喝得人都叫错了,记不住裴毅的名字也就算了,自己的外甥都能搞混:“你是说姬尘影吧?”
他看我,先是愣了愣,随即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点头:“是、是,他是叫姬尘影的”
“倒也不是什么奇遇,哥哥可怜我罢了。”
“他可怜你?谁可怜他。”
想必是说姬尘影的身世遭遇,我顺着他的话道:“他那么强,用不着旁人可怜。”
“你知道他强,那你可知道他为何强?”
我心里一动:“任谁幼年在万棺墓里待着,都不得不强。”
白芨目光所及深远,久久才道:“是啊。”语气里有我无法揣摩的感情。
我正绞尽脑汁想怎么问他,能问出当年的事,他突然问我:“小子,你说你和那个云齐是同门师兄弟?”
“是,云齐师兄与我一同是为玄门派长老青竹的弟子。”
“那老头。”他说,“怪不得他如此照顾你,说到底只是同门情谊当年你师兄家逢变故,他那样心急如焚,到如今看来还是不曾放下。”
“这话我可听不懂了。”根本不用装,我就是单纯好奇,“当年的事宫主也知道?”
“你以为是什么好事值得我知道的?”他说,“若不是他闹的。”
“怎么说?”
“我且问你,他是如何同你说我的?”
“这”
“你只管说。”
“说,说宫主是哥哥的舅舅。”
白芨听了这话没什么表情,停了一会儿才又说:“他真这么说?”
“我不敢撒谎。”
白芨点点头:“若不是他对你说,你怎么可能知道这层关系。我惊讶的,是他竟认了。”
“宫主是长辈,怎么会不认?哥哥不敢不尊敬长辈的。”
“他有什么不敢。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倒比现今这般好教养。”
“宫主这话,那我就明白了。我虽不对哥哥说,可心里知道哥哥是为着什么,在姬家不受待见的。”
白芨果然一愣:“你说什么?”
“宫主这是还不知道,哥哥在家里的处境?”先装一手傻。
他不耐烦地打断我:“你找死?我问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