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承认我是有赌的成份在,我如今这个样子,若是白芨发怒,动手挫骨扬灰了我,也是不可能,只是有的事,不得不赌。
我暂且赌赢了,他盯了我片刻,放下了握拳的手:“你既然已经知道,怎么,不怕我?”
“怕您做什么,怕您吃了我?”
“你倒是个有趣的。说说吧,你是怎么个疑虑?”
我将杜家兄妹那晚的话讲给他听,他越听脸色越发不好看。
“竟有此事?姬家是忘了与我的约定,不想活了吗?”
“除了杜家兄妹那日的话,倒还不算什么,姬家人对哥哥的态度才是最明显的,哥哥的身份一事,在姬家似乎人尽皆知”
白芨用力一拍桌子,酒坛和桌子登时碎尽,我扒拉着椅子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
“姬家那群狗东西敢瞒着我阳奉阴违!”
“宫主息怒,哥哥都没说什么呢。”
“”
“宫主,哥哥是否与您有什么误会,他不常对您说自己的事,以至于您如今才知道那群狗东西做的事。依我看不如给我说说?我也好中间调停啊?”
“狗屁。”他冷哼一声,“你调停,你算什么东西?”
“不必算什么东西,只要哥哥听得进我的话就成。”
“”
他看着我,眼睛里竟然有了一丝诡异的红光,再一眨眼,瞳孔已经变成了一道竖线,宛如狐狸的眼眸。
事情不妙,我急中生智,强装镇定:“我是真心想帮帮哥哥的,他对我很好,我不愿看他为难。”
“就当是死马当做活马医,若是不成,您就当放了个屁,不损失什么不是?再不济杀了我泄愤,都随您。”
白芨再一眨眼,恢复如常,往嘴里倒了口酒:“若是有一日,你那好哥哥像方才那般对你,你还能如此为他想?”
“他不会的。”
这话一出口,我俩皆是一愣。
“有点胆气。”
“宫主谬赞。”
“你想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我想知道的太多,得到他如此肯定的问,一时欣喜,不知道该说哪一样,脑子一热便道:“哥哥的事,都想知道!”
“哼。”
“宫主您说,您乐意说那段便那段。”
“算你小子识相。”白芨将酒坛里的酒全部喝完,随手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