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不好在师尊面前说姬尘影的不是,但也知道师尊这句话便是已回绝了回答我的可能。
于是我的好奇又多了一重:是什么让师尊这样的人不肯开口,是会危害到谁?还是已经应了谁的诺不说?
难道是姬尘影?
我私心觉得他还没那么大神通,能叫我师尊闭口不谈,师尊嘛,做什么十有八九都是出自本心。
“那珠子傍晚我去看了,是师尊取走了吗?”
师尊点点头。
“不知师尊取走可有什么用?若无用,可否叫弟子带下山?弟子曾答应姬尘影,要将珠子给他。”
“过些日子再来取罢。”
不知缘由,但道理无二,能说的师尊便会说,不说便是问了也无用,我要问的都问完了,解惑却是没解多少。
“弟子斗胆还有一事,”我说完弯腰长拜不起,“弟子如今穷途末路,还望师尊指条明路。”
不说便不说,指个方法总可以吧。
话虽这么说,我心里却七上八下,如果明路也不肯指一条,我又该怎么办呢?真的能和姬尘影撕破脸吗?就算真的能,撕破脸了又真的能知道我想知道的吗?
心里实在没底。
“世传海外仙国有名青丘、灵岳者,生长一颗灵树,名为狐花。”
“狐花树”白芨说过的那颗神树。
“此树有能窥探人心的力量。”
我苦笑一声:“师尊修佛法,最是不信这些神鬼怪异,对弟子这么说,其实是在劝弟子放弃。”
“回去吧。”他不再多言。
“是。”我重重磕了一头,“谢师尊,请师尊多保重。”
再抬头起身时,面前已没有了师尊的身影。
他是了解我的,即便是最虚幻飘渺的,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止步。
青丘、灵岳,多险多高的地方,我就是爬也要爬进去。
不过,那地方不是姬尘影老家?我摸了摸怀里的金钗,心道天无绝人之路,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晚上清清明明想了很多,睡得很晚,第二日一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捋了一遍昨夜和师尊的对话,唯独忘了请师尊万万不能对姬尘影说,我如今是上了裴毅的身。
不过应该是我多余担心,师尊又不是赵山风。
我盘算着怎么骗姬尘影带我去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