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敲浴室的门:“哥……不,严……”
苏南川纠结称呼,急得快要哭了,他到底应该喊严烃扬什么?
喊他哥哥不可以,喊他严烃扬?或者严先生?严总?
别说喊出来严烃扬会有什么反应,光他自己就觉得太生分了。
苏南川索性什么也不喊了,拍着门道:“我明天一大早还有工作,今天真的要回市里……”
“你不能这样关着我!这算什么!”
“你别这样……这样好不好,你让我走,我明天工作完就回来,我肯定不跑,明天真的有非常重要的工作……”
然而无论苏南川说什么,严烃扬都没理会。
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水声盖过了苏南川拍门的声音。
苏南川知道自己这会儿可能说什么也不管用了,严烃扬在生气,在难过,他今天见到林月眉的墓碑了,又将自己这样审问一通,心情肯定差到极点,短时间内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恐怕都跟他的心情有关。
苏南川心道不如缓缓吧,等严烃扬这阵难过的情绪过去了,等他心情好一点的时候,严烃扬肯定就会放他走的。
而且以他对严烃扬的了解,越是跟他反着来,越是不行。
严烃扬一向吃软不吃硬,他要耐点心,先顺着他,哄着他,他高兴了就会放他走了。
苏南川这么想,便安安静静的在浴室外等严烃扬。
很快,浴室的水声停止了。
又过了一会儿,浴室响起吹风机的声音。
等吹风机的声音停止了,浴室里传出脚步声。
门一下子从里面被拉开,严烃扬穿着黑色的浴袍走了出来。
苏南川眼睛一亮,但随后又突然慌张的别开眼,双手紧张的攥起来,嘴唇微微张了一下,可还没等他说什么话,严烃扬冷声道:“进去洗。”
苏南川将要说出的话瞬间被噎了回去,他低垂着眼眸完全不敢看严烃扬,又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可是我,我没换洗的衣服……”
严烃扬冷冷一笑:“那就光着!”
苏南川:“……”
这一句话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他们初见的那个晚上。
那晚,13岁的严烃扬带着伤,一双眼如寒星,透露着狠戾与阴郁,又冷又酷的将自己包裹起来,漠视他的接近,拒绝他的好意,让他别惹他,说他麻烦。
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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