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孩子,没事了没事了。”
严越与那位徐警官交谈,问林月眉的情况,苏南川神情恍惚的站在那里,脑中混乱,眼神呆滞。
后来,他就被带回酒店,他呆滞的坐在那里,严越问什么他答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严越在问什么。
直到听到严越说“严烃扬”。
苏南川猛得回过了神,他摇着头,满眼的恐慌,恳求严越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严烃扬,他也不能再跟着严烃扬走了,他的双手沾了血,林月眉说那是坏人,可坏人死了,死在了他的眼前,林月眉说坏人活该,坏人该死。
可坏人那邪恶的眼神却总也挥之不去,坏人那抗脏的手像恶魔之手,坏人那淫|邪的声音无时无刻的响在耳边,坏人死了,可坏人却像是缠上了他,要把他拖向无底的深渊。
那无法闭合的眼,那满地的鲜血,那黑暗的雷雨夜……
这一切的一切,让苏南川崩溃了,崩塌了。
他无法再跟着严烃扬走了。
他一个人陷在深渊里走不出来,他不能拖累严烃扬。
严烃扬有美好的未来,他应该站在人生的金字塔顶端,过着原本属于他的最耀眼的生活。而那金字塔的顶端,他从前触摸不到,现在更加触摸不到。
而他,他的人生毁了,他再也不是从前单纯懵懂的苏南川,也再也无法站到严烃扬的面前。
原本自闭的孩子,好不容易走了出来,再次自闭只会比原来更加严重。
苏南川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一睡着,就是坏人张开血盆大口,要将他吞下。
痛苦,太痛苦了!
——
严越在广台市待了两天就离开了,走前留下了刘秘书,苏南川在一次听到刘秘书打电话,说林月眉那位律师不行。
苏南川跑遍了广台市要给林月眉找律师,后来还是严越重新给林月眉换了一个新律师。
原本被医生判定只有三个月能活的林月眉,硬生生的撑到了十月。
十月,法院终于判定林月眉和苏南川正当防卫成立,林月眉当庭无罪释放,鉴于苏南川未成年,又有严越在中间操作,这个案件当事人的信息全被隐藏了起来。
十月末,广台市的夏天还没有过去,林月眉又回到了小院子里,刘秘书一开始说要给他们新找住的地方,林月眉却不听,非要再重新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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