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无语。
“好，我是个死淫贼，你可以不信我，但我逍遥峰的行事作风，你总算清楚吧？那都是散养的。
我入逍遥峰的第一天，我家那个老东西，我家那五位师兄，就告诉我，逍遥峰饭都不供，我得自力更生了。”
听到这儿，公孙清雪那怀疑的目光才稍稍散去一分，眸光流转间，她记起段芸湘与杨曼丽，真告诉过她这些。
云尘师叔教导座下弟子的方法，很是不同，都是让他们自行修悟的。
再细细一思忖，她又忆起，云尘师叔从早到晚，除了喝酒，基本都粘人着师尊，似乎真没管过座下弟子。
“对吧，我没撒谎吧？”林子羽看到公孙清雪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经信了自己的话，连忙趁势追击，道。
公孙清雪不说话了，一旁的楚迦瑶听着林子羽的话，却是眸光闪熠。
这便是子羽哥哥所在的逍遥峰？当真有趣，散养？似乎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呢，符合本姑娘的性子，值得一去。
她暗暗想着。
“公孙师姐，师弟我可是从不说假话，这四年多，我可是……”
林子羽还欲滔滔不绝，公孙清雪就甩了他一个白眼？你这死淫贼，从来不说假话，你说这话，也不怕遭雷劈？
冷哼一声，公孙清雪开口打断她的话，冷漠道：“好，就算是云尘师叔没有教过你这些，难道就不知道？
除妖护道，四字，镌刻于我玄云门许多地方，正阳殿殿门之上更是有一硕大匾额，难道，你也不知？”
“我当然知道。”
见着公孙清雪这副冷漠模样，林子羽收起了嬉笑表情，轻笑声，颇为玩味地问道：“不过，公孙师姐，我就想问你，你知道何为妖吗？”
“我自是知晓，花草树木，鸟兽虫鸟修炼皆为妖。”公孙清雪被这句问话弄得有些气愤，这是在质疑她的智商？
“你知道便好！”林子羽声音漠然了几分：“它们和我们人，同是借助天地修炼，我们凭什么就要灭了人家？
人家有何错？就因为它们不是人？简直可笑，公孙师姐，我等正道弟子，的确是应该以除妖护道，护佑苍生为昔年，但除的应该是妖孽，不是妖。”
话音戛然而止，大堂内，一时间雅雀无声，心跳可闻，针落可闻。
公孙清雪被说得语塞不已，突然，她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之色，她的情绪猛然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