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打火机?
简初嘴角不自觉扬了下,弧度很小,小到她自己都没察觉此刻的心情。
然后,她将打火机和手机一并揣回口袋,然后继续打扫一地狼藉。
工作到凌晨一点,简初乘夜班公交回去。
夜班公交不似白班,往往一两个小时才来一趟,她又还没有习惯这种昼夜颠倒的生活,坐在公交站牌上等的时候,开始不停打瞌睡。
公交车过来的时候,车前灯的强光照射过来,将她亮醒,她抬头揉了揉眼睛,确认了眼几路车,而后捂着嘴,打着哈欠,提着疲惫的身子上了车。
这个时候乘车的人很少,包括简初在内,全车只有三个人。
简初刷了卡后,踱步往车厢中部走。
座位随便选,她找了个靠窗的单人座坐了下来。
从这里到她下车的地方,大概是两个小时,简初给自己定了个闹钟,准备一路睡回去。
调好闹钟,她将手机放回包里时,这时,手突然碰到一个硬物,她顺手将那硬物掏出来,看着上面那对雄鹰翅膀,不禁用指腹摸了摸。
是雕刻上去的,很有质感。
简初嘴角又不自觉往上扬。
她将打火机放回包里,将包放在胸口抱着,然后就这么嘴角一直牵着笑,脑袋抵在车窗上闭上眼。
自从家里出事后,简初就开始经常做噩梦,梦到的大多是闻斌把母亲打得鲜血淋漓的样子,或者是闻斌在法庭上指着她咆哮、破口大骂。
每当从噩梦中惊喜,她都会发现自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但是今晚,她却难得地做了个美梦。
也许也不叫美梦,不过是白天打火机的主人出手救她时的场景反复在她脑海中上演罢了。
以至于简初第二天下午醒来,心情仍旧是非常美丽,即便住着几百块的出租屋,吃着快要生理反胃的泡面,她还是兴致勃勃地收拾好自己出门上班去了。
她大概没有察觉到自己其实很想要再见到他,只是觉着如果他什么时候再来的话,她可以把打火机还给他。所以到酒吧照常换上工作服后,简初还是把那枚打火机揣进了口袋。
正式开始八小时的工作前,经理会给所有人开个短会,简初扎好头发从换衣间出来,跟其他同事一起来到大厅开会的地方,排排站好。
平常都是他们排好队后,经理才会“压轴”出场,但是今天,他们过来的时候,看到经理已经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