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样,死掉。”
宁宁吓了一跳:“这谁呀?”
“东宫行二,她的姐姐呢?”
“确实……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提起来。”
余盛道:“被赐死的。”
“啊?”
余盛缓缓地说:“有一天,陛下带着东宫到了她的面前。东宫说:你叫外婆?她是你的外人吗?你又跟谁是自家人。”
宁宁道:“自来习俗如此,这个称呼并无大碍,何必强求?东宫当年是在谋夺储位?”
余盛摇了摇头,看着墓碑说:“她是个温柔可爱的女孩子,性子又有些执拗,公孙家的人,都执拗。小时候是当作储君养的,我也带她见识风土人情,带她断案识人,与带她娘的时候一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娘到现在也不给哪一个男人正位,她却死认了一个人,非君不嫁。”
“不会吧?不会就因为这个要赐死她吧?不可能!”宁宁说,“陛下没那么不讲理。东宫就算有心夺嫡,也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能成吧?”
余盛苦笑道:“当然不是因为东宫当年的一句话,是因为她触了逆鳞。她将执掌天下,又防备自己的亲妹妹,这倒是很正常。可是呀,防备手足又亲近外人,甚至说‘天下就是嫁妆’的话。”
“是够傻的哈。不过这也太太苛刻了吧?哈哈……”宁宁尴尬地笑了两声。
宁宁的笑声在余盛的目光下讪讪地止住了,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阿翁?”
“享受着别人的牺牲和奋斗带来的红利,却践踏别人的信仰,这是吃饭砸锅。你砸了别人的锅,别人还要生气,砸了陛下的锅,她就会要你的命。你这么嘻嘻哈哈的就是不懂,既然不懂,明天的试就不要去考了。”
宁宁很惊恐:“为、为什么?”
余盛道:“你以为公孙家的天下是怎么来的?”
“怎、怎么?”
余盛慢慢地给宁宁讲他经历的一切:“你得明白什么是你立身的根本,谁是朋友、谁是敌人,你的初心又是什么。世间的事,失之毫厘,谬以千里!退一步,看起来没什么,还能得个大度仁慈的好名声。事实上呢?在明眼人的眼里,那是慷他人之慨,糟蹋别人的心血。”
余盛指着面前的墓说:“做好的人时候先想一想,夸你的都是什么人、付出的代价是谁挣来的,是你还是别人?拿着祖上的基业拱手让人,陛下眼里就是正经一个败家子。家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