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侯神情严肃起来:“说,你们做了什么。”
看似在问两个人,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神情不自在的丫鬟身上。
丫鬟春雨低着头,用余光扫向半倚在床上的青年,触及到对方不带感情的目光,慌乱移开视线。
“奴,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如夫人用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让奴婢在大少爷药里加东西,”春雨边说边不住地磕头,“奴婢不是自愿的,求侯爷、少爷明鉴,饶奴婢一命。”
镇北侯不禁回头看向沈郁,他的儿子似乎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半阖着眼眸,看不清神情。
转回头,镇北侯厉声道:“你可知,污蔑主子是重罪!你说是如夫人威胁你给少爷下药,可有证据?”
“奴婢万不敢撒谎,”春雨额头已经磕出了血,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枚玉色手镯,双手托着举向头顶,“这是如夫人赐给奴婢的。”
镇北侯偏了偏头,身后的侍从上前取了手镯,恭敬呈到镇北侯身前。
那是一枚成色上好的玉镯,远不是春雨这样的丫鬟用得起的,镇北侯眼尖,一眼就认出这枚玉镯曾在如夫人手上出现过。
“父亲若是不信,可找大夫来验药。”看出镇北侯的犹疑,沈郁开口。
既要发难,沈郁自然提前做好了准备,那丫鬟奉如夫人之命在药里做手脚不是一两回了。前世发现时身子已经亏空了大半,重生回来,沈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找到被如夫人控制住的春雨家人,然后等春雨动手。
至于如何让春雨反咬如夫人一口,既然春雨肯为了家人给他下药,自然也能为了家人将利刃对向如夫人。
看清镯子的那一刻,镇北侯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他望向自己的长子,恍然发觉,自己似乎从来没认清过他。
“你想如何?”
“这话不应该问父亲您吗,儿子只希望您能秉公处理,儿子马上要入宫了,相信父亲也不希望儿子是带着对侯府的怨恨进宫吧。”沈郁将问题抛了回去。
镇北侯宠爱如夫人十几年如一日,沈郁倒是想看看,与自己的前途相较,镇北侯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对了,父亲可别让我久等,希望您能在儿子进宫之前给儿子一个满意的答复。”沈郁似笑非笑看着镇北侯,明明是病弱模样,却看得人心里发凉。
离进宫还有十几天,沈郁不想将此事拖到进宫后不了了之,盖因他占了嫡长子的位置,如夫人这些年可没少暗中做手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