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秋末,天气也开始转冷了,京都的冬天有时候都不是人过的,那么衣服棉被电器之类的物件也需要新买,采购之后,算是小富了一笔的薪酬很快就花完了。
九十九朝眼含热泪,哎,工作。
五条悟在这段时间会经常跑来九十九朝的家里,招呼不打,登门入室,睡个午觉,然后又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那种,比起那种经常窜门的流浪猫,就差没蹭一碗猫粮。
九十九朝试着放过结界,但对五条悟来说没什么用,没几天也就随便对方来去了,反正他白天都在上学,无所谓的态度都把夏油杰给惊到了。
“难道就任由那个家伙在我们家来去自如吗?”夏油杰皱着眉问。
他很自然地用上了“我们家”这个词汇,听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因为初见时的不愉快,夏油杰自然还对五条悟抱有微妙的敌意——毕竟他那时候刚下定决心要作为式神去保护好九十九朝,这个人就从天而降,让人疼得要满地打滚,他不针对一下实在说不过去。
揭老底的账还没算在内,因为夏油杰自己还没想起来,捋不清楚。
“……”
九十九朝唔了一声,他自认不是什么恶人,可也不愿吃亏,有时也会心胸狭窄眦睚必报,但问题就是……
“我打不过他。”语气很诚恳。
夏油杰啧了一声。
九十九朝出声安慰,“而且没关系,想想其实还是我们赚了。”
“赚了?”
九十九朝重重地一点头,直到第二天,夏油杰才明白他们赚了什么。
又是一个休息日,九十九朝伤快好了,不用上学,也还没接到工作,上午做完作业之后,就在对着院子的和室里写备用的符纸。
秋高气爽,阳光和风都很好,忘记换下的夏季陶瓷风铃轻轻响动着,跪坐在桌前的少年背脊挺得笔直,下笔如游龙,表情安静又认真。
五条悟习惯地踏入庭院后,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五条悟很忙,涉谷事变之后变得更忙,即便他已经开始不再想以原本那种温和的手段去改革咒术界,他也只会在转变中忙上加忙。
就算如此,他每天也要仗着无下限术式在东京京都两地往返着跑,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有时只是睡个午觉,或者和两人聊天拌嘴,最多的占便宜也就是蹭杯茶。
夏油杰当然不能理解他的行为,九十九朝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