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九十九朝听出来了,摸了摸下巴。夏油杰的困惑其实瞄准的是他解咒的进度而不是诅咒本身,于是他轻松道,“都这么多年了倒也不是大事了,我刚刚也联系了四月一日,把这次拿到的黄金虫过去应该会有新进展。”
说完九十九朝凑过来,表情促狭,“不用太担心,我的感谢很虚伪的——你知道我不喜欢有人可怜我。”
羽衣狐表露过对他来说有些过分的溺爱和奴良组年长妖怪的关心,九十九朝能提取出直接的原因,所以能理解这样的心情。
只是他比较不知好歹,所以面对夏油杰,先一步直言了自己的喜恶。
夏油杰的目光从手背移到这张精致秀逸的脸,他记起来上次在嵯峨野的时候九十九朝没有来得及戴上手套的后果,眼眶红着一圈,水光没过了那片星辰,弯着背脊跪到地上,整个身躯都在抖,抬起头时脖子上还沾上了黑泥一样的血迹。
他最想知道的少年手背诅咒的事情没有得到详细答案,还有个五条悟闹腾了一下,夏油杰现在的心情趋于一种诡异的平静,他清楚自己很有可能一直忍下的情绪会连带着深藏的不自知的恶意爆发。
九十九朝忽然背后一寒,听到夏油杰的回答声平静磁性。
“与其说会觉得可怜,我反而会觉得……有些兴奋。”
九十九朝如遭雷劈。
夏油杰就这么拿着手机,静静地站在原地看他,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他整个人自动自发带上一层薄薄的戾气,见他回过神,甚至保持这样的状态微微歪头问了问,“很奇怪吗?”
少年一下子面红耳赤。
这不是奇怪,而是变态。尤其是你在正主面前若无其事的直言,简直是变态中的变态!
估计又要逃了……夏油杰漠然地看着九十九朝的反应,如果他要逃,他也不打算采取什么措施,反正回头去愿望商店的时候需要他的白鹿把信太森驮过去,九十九朝最多又躲着他几天。
夏油杰缓缓吐气,已经计划起等下放红叶狩出去再搜寻一下京都极有可能被埋下诅咒的人,他要一个人呆着找点事做,不然……
他自认自己的行为还是很理性的,徐徐图之的事绝对不会操之过急,不然也不会有盘星教的十年。
可他忽略了一点,就是九十九朝能越过他平静的表面,感知到一点他实际的心情,加上狐狸的敏锐,发现了他内心实则起伏不定。
“那……”
夏油上次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