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不上台面的小伎俩,绊倒在浅滩中,甚至折戟沉沙。
她更是不止一次被围在浅滩中挣扎,这一夜,又是一次,这才叫她沦落到了而今的地步。
用一些世事俗语来道明此中厉害干系。
就像是一件玉器,纵然质地再好,再坚固,可一旦内里出了问题,又遭到外界一次次风雨冲击,表面接二连三出现裂痕,终究免不了碎裂。就算剩下一口气支撑着,到底不比往昔,且这口气,用一丝便少一丝,一旦用尽,便只有玉石俱焚的结果了。
当判断出这一道激射而来,直指咽喉的弩箭有问题的第一时间,老妪脑海中便有了一众对策,便是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有不同方向的考虑。
故而,当少年手中弩箭激射而出,余光里,雨幕另一端,隐藏在古树下的另一道人影出手时,老妪便显得游刃有余了,显而易见,早就猜测到了。
只下一瞬间,尚从容有余的老妪浑浊的眼睛猛然深沉,“嗖嗖——”箭声传来,比之刚才所射弩箭更快!且声音极其细微,待到了一丈三尺之地时,才意识到,那是两道!
“细若游丝”,这已不能被称之为弩箭,该称之为弩针才是。
这弩针若只一道,就算速度再快,老妪也只略微侧目,然两道接连发出,与那少年的弩箭呈一种夹击之势,顿时就变化的极为刁钻阴毒了。
其中所夹带的危机感,顿时就远胜过少年激射而来的弩箭!
不仅如此,那刁钻的路数,几乎将她所算计的后手封死,令她避无可避。
饶是见惯了世面的老妪,也免不了动容。
就好像,她眼下面对的不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而是一个刀头舐血的,谋算极深的老怪物!
这个念头的出现,令老妪为之皱眉。
傅家那小辈的话还犹然在耳。
老妪却没了功夫去琢磨傅家小辈话中真假。
纵横沙场的老名宿不得不承认,这初出碰面的第一场交锋,她落了下乘。
当老妪意识到道心蒙蔽给她带来的负面影响之深,甚至已左右了她的某些判断时,她已无可奈何被架在了刑台上,眼下留有给她的余地不多了。
第一,拼着一口气击溃这三方夹击的弩箭,同时将这少年,以及隐藏在古树后的人一举拿下,可结果也很显然,秘宝会彻底碎裂,而她,修为也将彻底不复存在,就算获得了胜利,也失去了救陆青山最后的机会,届时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