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后,她竟然没有半分恐惧,甚至觉得——太正常不过了。
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也许就像是在路边踩死的蚂蚁
便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终于引起了宁无心的注意。
黑夜中,一道人影蹲在破烂的瓦顶之上,
按理说,如此黑夜,隔着五六丈的距离,能够发现有人的存在已经很令人惊讶了,可这一刻,宁无心却不但发现了来人,甚至清清晰晰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一个男人,也许还有点高,便是蹲这身子,给人的感觉却不比死在她手下的汉子来的矮,扎着吊高的马尾,半块黑巾挡在面上,令人看不清面容,但一双眼睛却令她一震!
凛冽,坚定,沧桑
就像是一把剑,一把杀了人的剑,一把有故事的剑。
最令她震动的是,她竟然觉得熟悉
两人对视一眼,男人忽然起身,宁无心只见到他略微两步而动,却在一晃之间,走到了她的眼前,而她竟也不觉得奇怪,临近才发现,男人身形却略微消瘦,身量却是她的三倍。
换句话说,她还没有他大腿高。
他穿着黑衣,背着一个木匣子,手里踹着一个酒壶,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拉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令人说不清到底是好看是普通的面孔,饮了一口酒,然后将酒壶递给她,很是自来熟的笑了笑,并道:“小姑娘刚才杀人下手很是干脆利落,很对我的胃口,人这一生,最难得的就是碰到一个对胃口的人,相逢即是有缘,要不要喝一口酒?”似是怕宁无心拿不着,男子还笑着顿了下俩,二就是如此,他依旧比宁无心这小豆丁高了一两个头。
宁无心瞥了一眼男人,三十而立的男人,旋即又看向了男人背着的那‘木匣子’,那种熟悉的感觉便更胜了,而直接告诉她,这一酒必须要喝,不可吃亏了。
只是就当她要接过来男人递来的酒壶之时,一阵吵闹之声从远处的胡同传来,宁无心折腾了大半夜的时间,而她逃离的事想必惊动了那一户大户人家的家主,适才反复追捕。
毕竟这一块贫民窟太大了,胡同众多,一个小姑娘半个晚上能否走出去都是个问题,是以也就反复搜查起来,而随着她恍惚的这一瞬间,不只是身后闪烁起了火光,就连眼前三十而立的男人也一脸遗憾的收好了酒壶,然后站起身,调侃似的笑着指了指身后的追兵,又指了指自己,道:“小姑娘,你的麻烦来了。”
就在宁无心打算转身转身逃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