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才子名誉,这种人若不严惩,我辈士子日后还有何等颜面行圣人之道?”
锦袍男子捧着宣纸的双手都有些颤抖起来,朝向王晏,气得面红耳赤,怒气横生的大声斥责道。
这里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周围路人的注意,带着几分好奇凑了过来,一听说江南“诗俊”的诗作竟遭眼前的小道士给说成是废纸,不由分说便将矛头齐齐指向了他,跟着那些富家儒生一起责骂。
“山野村夫,你践踏了贺公子的诗,就等于是侮辱了贺公子,侮辱了贺公子,便如同侮辱了我辈读书之人,今日若不赔礼道歉,我等定要将你送官严惩。”
那名青袍儒生,此时趁势起火,斩钉截铁的如是说道,顿时引得周遭的同伴以及路人纷纷附和。
王晏望了望锦袍男子手中的宣纸,又听他们左一口贺公子,右一口贺公子的叫着,略一回想,心中逐渐的明白了一些。
以著诗文出名,又有着“诗俊”的称号,除了正午在街上碰到的那位贺怀良,试问还有谁能有如此大的阵仗!
想不到自己不去找麻烦,这麻烦反倒是找上了他,人要是倒霉起来,还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眼见得此幕,王晏不禁想起了前世的某些社会现象,便似这般盲目崇尚的风气,堪称是不相上下。
果然脑残粉,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有。
这什么贺大才子,如此的高调张扬,不知谦虚收敛,利用自己的名气来广获利益,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而且下面闹了这么久,他却并不露面调解,反而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任其发展,可见这人的人品也着实不怎么样。
自己虽然能够强行脱身,但这莫须有的罪名却被他们死死的扣在了头上,届时指不定还会惹来什么麻烦。
看来他若想全身而退,只怕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