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窗子偷偷跟他讲的话,黎祈也终于明白外祖父一家为他忙活了十几年,都是为了要替他找到解药。
虽然还看不透三哥到底在筹划什么,也只知道三哥与祖父都是尽力的在保全他的性命,就连两位舅舅也是四处寻方查药,希望他能早日摆脱缘生的遗毒。
可这样看来缘生也不错啊!只稍又有人朝他吃食下毒,返家又吐又拉就能知道哪边的吃食碰不得呢!
新毒影响不了,而且还能明摆着拒绝席面,这样多好!
“三哥要与父亲同饮?”黎祈佯装不懂,赶忙摆上三把椅子与瓷杯,一家人能好好聚聚的时间不多,他可不想浪费在傲娇上。
雍德帝满意黎祈的表示,顺着坐上小杌子,向黎承扬扬眉宇示威。
黎承内心挣扎许久才坐了下来,安慰自己这是拒绝不了黎祈。
“父亲说过这就是娘亲的味道?”黎祈对母亲只有那幅潇湘竹林抚琴的画作,其余多是转述与凭空遥想。
“是呢!”雍德帝浅酌着杯中物。“城西的潇湘竹林是你母后陪嫁的庄子,她说竹筒酒最养人,总是耗费许多心血去竹林培酒,时不时就给你祖母与外祖父送上,我只能喝锅边酒。”
只有在两个孩子面前他才能自称我,朕这个字是失去黎后的开始,他一点都不欢喜,有了天下失了最爱又有何用?
“这酒比起母亲的,滋味如何?”黎祈想着在酒里寻找母亲的影子。
雍德帝抚着趴在桌沿的黎祈。“傻孩子!你母亲的酒喝着的是思念,这郁离醉喝着的是怀念,在你与哥哥身上喝着的是挂念。”
不能看着兄弟成长,只盼着他们递来的消息皆是平安。
雍德帝一席话,黎承心里撼动着,嘴上还是刀刀见骨。“看样子母亲喝了不少迷汤。”
雍德帝扬起嘴角。“都是你们母亲喂我迷汤居多。”
黎后的一颦一笑,至今仍记忆鲜明,更别说两个孩子眉眼间的灿星都与黎后相似。
黎承思及母亲也挂上温暖的浅笑。“是了!母亲最常说孩子要在夸奖中成长,才能不畏惧逆境难行。”
“那三哥还老是把我往死里骂!也不多夸夸我。”黎祈迅速的补话。
“不要我骂?还是我让朝臣来骂?要不说说上次我夸了之后发生什么事?”
黎祈秒拉怂。“还是三哥骂就好!要再把我送一次廷尉,指不定就出不来了。”
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