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归武山众人发了疯似的寻找着颜娧承昀落水后的踪迹。
尤其承昀暗卫楚风来告知承昀为救颜娧也投身入水,众人从上游找到下游,直到清晨,在山坳闸门到颜娧的重甲,才松了一口气。
能拆了重甲代表,人给救走了,这是好事!
只是,一起跟着失踪的承昀上哪了?
裴谚一回宅子就赶来帮忙打捞,自见了被打捞起的重甲开始,就开始不断嚷着:
“完了!完了!我带回来养得好好的小白菜,被猪拱了!”
这越嚷嚷众人脸色越沉。
外人不知重甲如何穿脱,寄乐山门人会不晓得?
才穿上重甲一年的颜娧还没受过重甲凫水训练,突然落水,颜娧无法浮上水面,必定被扒光捞上岸的。
被打捞上岸的重甲不就言明了?
黎明来时,连续十五日的大雨终于停歇,改由久违的旭日展颜。
众人在平安寺参佛高台上望着已然辽无边际的初心湖,思索着这两人生不见人,死未见尸,究竟能上哪去?
立秋握着打捞回来的颜娧衣物,恨着自个昨天没跟上颜娧庄上视察。
休养了几日的白露也握着颜娧的襦裙落着泪,几处的刀痕、即便泡了水还是怵目惊心的血渍,她的姑娘究竟经历了什么?
叶修也查探了承昀处理掉的刺客,竟又是上次偷袭黎承的同一票刺客。
这魏国公府是打算与黎家不死不休?
“阿娧受了伤,若是承兄相救,必然不会让阿娧继续泡在水里。”黎承查检重甲上深刻的刀痕也骇然了,她小小的身躯怎么承受这么重的伤?
立秋重重的拍了脑壳一下。“我们打捞傻了!所有人都往水里找做什么了!”
白露也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探出头,从平安寺上努力的探着颜娧的画舫。
“姑娘的画舫在那!”
画舫顺流而下,已然成了豆丁大小快飘到岩山闸门。
一众正要提气一起追船时,被立秋按了下来。
“要不,我去就好?”
思及颜娧可能不着寸缕,几个大小男人都脸沉了下,也顿失提气的勇气。
裴谚蒙头跺脚又哭嚎:“我的白菜啊......”
一众:“.......”
立秋没理会裴谚的哭嚎,只是一个提气往漂流中的画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