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琅再醒过来已翌日晌午。
几人兵分二路先后离开,在确认单珩跟随了其中一辆马车,三位正主儿上了两匹骏马离开。
承昀面色一路难看至极,像是极致被刁难般痛苦,揽着怀中人哒哒往云丰山前行。
颜娧一袭飞鸟湘绣圆领长袍,梳了半束发,簪上湖蓝玉簪,留下云鬓恣意随风徜徉。
承昀一袭君子兰绣面湘绣直缀,怀中抱着穿上齐胸襦裙的杜琅,心里可就没那么快活。
颜娧给的惩罚,两人遭殃。
一说是请承昀补偿她四个月来体需饱受虚寒之苦,需要给不同眼界舒缓身心。
二说是惩罚杜琅昨日不敬之罪。
原先杜琅怎么也不愿违逆风骨穿上女装,颜娧告知单珩于院外守着,是否需要再丢出院外?
性命优先的杜琅认命愤恨地穿上罗裙绣鞋,挽上流云髻,使得原来的玉面书生,成了娇羞蛾眉杏颜艳的美娇娘,还塞进从未怀抱过其他人的承昀怀中。
霜降过了蛰虫咸俯,再过几日便进入立冬,北方冷风势大,已能见到梅绮城沿途梅花朵朵含苞。
颜娧十分满意面前与身旁景致,飞烟似乎也感受主子闲情而踩着更加恣意轻快的马步前行着。
半日徐行,几人回到那片落羽衫林,走进溪涧里蜿蜒曲折绵延数里的木道栈板上,等着日落余晖来临。
顷刻间,晚霞从云丰山后缓缓映来,仿若穿透山体般映来几道熔金光辉投射入林间栈道,直耸衫林交互融光后,余晖聚集林间同一处。
眼看光芒即将消失,承昀留下两人,提气迅即追光而去,在光线完全消失的前一瞬,攀上直挺无枝枒杉林上。
晚霞完全消失前的最后一瞬,便见到藏在杉林树洞内的檀木小,他扬起苦笑看着盒上涂满防水桐漆,底下正是熟悉的八方锁。
颜娧嘴角抽了抽,这等藏东西的方法,就算是裴家传人也拿不到吧!
没有承昀的眼界如何追得上晚霞消失速度?
“我现在只想问,你家先祖怎么把东西放上去?”颜娧偏头问着娇羞脸上满是郁闷的杜琅。
“先祖能文能武。”杜琅难掩羞涩。
一身武艺没有传给后世子孙,害得他被残害啊!
以往不认同百无一用是书生,如今他顶着书生身份,正觉着被欺侮着!
看着承昀迤迤然往回走来,手里握着仅仅掌心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