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抹坏笑。
颜娧凝眉问:“承熙随后便跟上来了,你确定?”
不是要帮向凌看着前路?护送两师徒返京?马上变卦了?
“他得回去主持祭祀,我们不需要,可以多走走停停。”停顿须臾,等不到答案的男人晃了晃纤腰,试探道:“如何?”
“为何这么在意单珩?”她并不觉得那个亡国使者有多重要。
“或许他正在想着如何买通白露呢!”承昀唇边挂着抹邪笑。
颜娧哭笑不得问:“你故意挨白露那一脚?”
他眼里那一闪而逝的算计,已表明答案,笑了笑道:“媳妇儿聪明就是好。”
她思忖许久,的确该与承熙分道扬镳才能安全些。
向凌轻松惬意的单独带着他回京,应该知晓得人也不多,离京城仅剩几日路程,的确不该在这个节骨眼,因为单珩出什么问题。
“那我们是不是该去住官衙?”
“媳妇想跟知县抢床?”
颜娧撇嘴道:“都怀疑我谋杀亲夫了,睡他一天又如何?”
承昀一时语塞,这话听起来不舒服,连忙撑起身子,轻啄粉唇纠正道:“是我俩一起睡。”
话毕剑眉也拧了起来,思量着,这么说也不太对!
颜娧抿唇也掩不去笑意,若不是不能惊动外头人马,她真会笑出声得,
她伸手抚去承昀拧眉,从容道:“行了!晚上好好跟承熙说。”
她都有预感,那娃儿铁定又是一顿哭了!
......
入夜,承熙一阵软磨硬泡与承昀达成了协议,一定带着颜娧回京过年,才肯在无嚎声下放人离开。
颜娧明知不能对他心软,见了那挂了两行清泪的孩子,心里还是阵阵不舍。
本来说好陪他一同回京,现下又仅剩他与师父,心里自然惆怅了。
开始以为孩子会期带回去与母亲团聚,这些日子看下来显然不是那么回事,甚至有些抗拒。
仅仅因为必要而必须回京一趟。
那孩子虽然动不动以哭来宣泄情绪,心里全然不是那回事。
在他方才与承昀达成协议那一刻,眼里决断与刚毅虽淹没在泪水里。
他仍果敢地朝着承昀颔首,便能知晓这孩子在风尧军里,受的真不是帝王般的生活。
两人换上夜行衣,一阵疾行后,停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