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没动手,这群人有必要怕这样?还真谢谢承昀为她树立的好风范啊!
还以为西尧怎么那么没人情味,包间都被单珩拆坏了,除了白露竟,竟没半个人来营救?
都被拆房了也没人仗义相助,这是多惨烈的人际关系?
亦是全知道雅室里是何人才有的淡定?
难不成都以为她在里头打他们摄政王府世子?
......
入了夜,又几日没见的承昀火急火燎地冲进她房里,主仆俩下了一大跳。
男人脸上显着不悦,正拆卸钗钿的颜娧瞧见也全当没见着。
白露不傻,瞧着氛围不对,加上没想留下来驯笔,没等到颜娧示意,便快速收好手里的首饰,三步并两步赶忙离开烟硝十足的战场。
承昀耐下满腹委屈,主动接手白露没完成的工作,试图平心静气的问道:
“明天上船?”
太清楚着这小妮子脾气,没他主动,等到天亮也不见得开口。
颜娧不做声色,轻轻颔首道:“嗯。”
“这是没打算稍上我?”他凝视着铜镜里的看似茫然无辜的俏脸。
年下了,虽然大宴不办,该赏给朝臣的一样也不会少,回到都城自然免不了要再父王身旁协助。
前些日子她也忙得沾枕便睡,他从宫里回来也大多过了子夜,多数静静抱着她入睡,翌日清晨又接着入宫。
她将离开的消息,还是晚间陪皇祖母用膳被提醒的。
从别人口中,听闻她进宫道别,船期都定下了,明天都要上船了仍没知会他。
“宫里还忙着呢!怎么稍?”颜娧顺着发丝琢磨着该怎么解释。
一趟西尧行,她看到了恪守职责的一家三口,全都尽心尽力撑着西尧的安和,她若是寻思着将他带走,不就增加两老的工作?
她本就不是个黏皮糖,既然各自都不是能为了小情小爱而牺牲多数人利益的人种,又都有得要忙活的事情,何必硬将人绑一起?
作为帮不了忙又关在房里忙自个儿帐务的客人,说真的,真不是尴尬两个字能解释心里的不安。
她事不关己的冷淡,令他为之气结,心里又是扎实的疼。
爹娘不疼,媳妇也不爱啊!
“没有我,自然会有别人帮忙。”他挽起媳妇葇荑放到心坎上,可怜兮兮问道:“你都不关心关心我累不累?只想着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