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阳君恐怕对你已印象深刻,倘若你有意执掌魏武卒,与他打好关系,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翟司马你这番试探,未免也太明显了。”李郃哭笑不得地说道。
“是吗?哈哈哈。”
翟虎毫不介意被李郃揭穿了用意,哈哈一笑后,朝着城外远处尚在撤退的秦军努了努嘴,压低声音说道:“对面秦军主帅,乃是秦王的公子嬴虔,此人勇猛而不逊谋略,我过去与他打过几次交道。……观他先前表现,显然是对我少梁有所轻敌,不过他秦军今日奋战未克,恐怕他对少梁也已有所改观……”
“恐怕还不够。”李郃摇摇头道。
“是啊……”翟虎略有些惆怅地说道:“我与瑕阳君,还有老匹夫,方才估测秦军的伤亡,我三人认为今日秦军的伤亡不低于一万五千人,可你瞧见秦军方才撤军的样子没有?若非城下遍地尸体,几乎看不出秦军今日究竟损失了多少人……”
李郃自然听得懂翟虎想要表达的意思,点头说道:“从今夜起,奇兵队会不断袭击秦军……但关键还是在于正面战场能挡住秦军的攻势……”
“不易。”翟虎摇摇头道:“今日秦军并无任何攻城器械,就几度险些攻破城池,他日嬴虔卷土重来,必然不会像今日这般毫无准备,我猜等他下次再来……”他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介时东梁恐怕难保了。”
听到这话,李郃脸上毫无异色,平静说道:“那介时就后撤,原本就不指望东梁能挡住秦军……对了,翟司马,待会务必要请瑕阳君给安邑发一份战报,以便王廙公子说动魏国再送些军备过来……”
“唔。”
翟虎点点头,忽然嗅到李郃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挥挥手催促道:“我去找老匹夫他们清点伤亡,你先找个地方去清洗一下……亏你方才敢穿着这一身去见梁姬,不怕吓到她?”
“那倒也不至于……”
李郃笑着回道,毕竟在他看来,梁姬今日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只是像吉祥物一样站在城门楼前,但她终归是忍着心中的惊骇与恐惧支撑下来了,今日守城士卒高涨的士气,与这位少君也无不干系。
临别前,李郃忽然问翟虎道:“对了,翟司马,今日之战,我东梁投入了多少兵力?”
正准备离开的翟虎闻言回头过来,神色凝重地对李郃说出一个数字:“七成。”
“……”
李郃面色微变。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