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喊不出口了,最后还是循规蹈矩地唤了一声庄兄。
这让庄周有些失望,在他看来,这意味着惠施已经被外界的礼节所牢牢束缚住了,再也不是他自在逍遥的同伴了。
当然,对于挚友得偿所愿,庄周还是很高兴的。
随后,四人一边喝酒,一边聊起了商丘的事。
反正事情已经办成了,惠施也不隐瞒,将他前赴商丘,代表魏王与新任宋公戴罕签署盟约一事告诉了众人:“……为答谢魏国相助驱逐昏君,商丘割让定陶邑献于魏国,而庞将军麾下的魏军,也会在一个月内撤离宋国。”
在这番话时,他的情绪是很高昂的,毕竟从他的立场看,魏国得到了富饶的定陶邑,又迫使宋国成为了魏国的臣国,而宋国也避免了亡国,这岂不是皆大欢喜?
不得不说,以惠施的立场而言,他这么想确实没什么问题,毕竟他虽然也是宋人,但却是魏国日后的相邦,在他心中,魏国的利益要在宋国之前,但这话听在田让、庄周耳中,却是十分刺耳。
割让定陶,屈服于魏国,丧权辱国,这叫什么皆大欢喜?
虽然二人也明白商丘是委曲求全、别无选择,但即便如此,二人对新君戴罕的印象还是差了几分。
相比之下,反而是李郃的态度更为中立。
不过他也明白,既然魏宋两国停战,那他也没办法再‘趁火打劫’占宋国的便宜了,除非那篡位的新宋公戴罕也是个昏君。
想到这里,李郃笑着对田让与庄周道:“既然如此,在下也没必要继续逗留宋国了,钜子,老庄,不如我等就尽快前往少梁吧。”
“好。”田让点点头,旋即再次感慨地拱手对李郃道:“容在下再次感谢梁城君,若非梁城君,此番我宋国百姓定会遭遇一场浩劫。”
“钜子缪赞了。”李郃笑着说道:“其实我来宋国,也是趁火打劫,钜子不骂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哈哈哈。”田让哈哈大笑。
他当然知道李郃说的‘趁火打劫’是指趁机拐带他宋国的百姓,但他真的生不起半点怪罪之心。
众所周知,天下各国中唯独少梁的百姓最幸福,一个劳动力一年保底十二石粮食,旱涝保收,损失全由国家负担,纵观整个天下,哪个国家有这魄力?
唯有少梁,从六年前起,全国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一人饿死的例子,单这一点,就足以令各国羞愧。
而这也是田让放心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