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困难的话和我说。”
“我知道。”
辛九忙把群消息给删了,免得被他看见后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
漫长的黑夜过去后是寂静的清晨。
24小时内总有人是共同失眠的。
习惯于熬夜晚起的安晨晨难得地在七点钟起床,洗漱,没有化妆的面容略显憔悴,在洗手间镜子前照了会,把短发扎成小辫子,刘海用发卡拢上去。
她一样一样从盥洗台上取下护肤品,开封的sk……ll还剩下不到十分之一,她找个小瓶子装好,然后用保鲜膜风口,放到收纳包中。
出去的时候差点被行李箱绊倒,好在抬手扶住桌子才免于灾难,但手指被桌沿边拉起的一根刺条划伤了。
小时候跌倒那么多次都不觉得算什么,长大后一个踉跄就让人心惊胆战。
安晨晨提着行李箱,脚步很慢地走着,走得越慢她越容易思考该怎么说。
最终,她摸出手机,翻开联系人,找到一条号码拨过去。
拨了两遍才拨通。
听着那端迷糊不清的男声她大概猜到那人喝了多少酒。
安晨晨语调一如既往地轻松:“我们是不是一直没有在一起过?”
电话那头的陆与还是没有醒酒,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我怀孕了。”
陆与酒醒了,“你开什么玩笑?”
安晨晨继续道:“我算了下日期,孩子应该不是你的,我们只是朋友,所以我不需要愧疚,你也别觉得自己头上戴了个绿帽子。”
“你有病吧?”
“没有。”
安晨晨难得这样正经,“不过我现在要去医院。”
“去医院干嘛?”
“你猜。”
打掉孩子?
陆与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起来,手机不小心掉落在地,等他再看时那边已经挂断了。
操。
这么多年他头一次这么暴躁上头。
以最快的速度,陆与去外面打车,然后疯狂call安晨晨。
“你他妈有病吧,谁说我们没在一起的?”
“别去医院,给我回来。”
“……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老子养还不行吗。”
“你知不知道流掉对女人伤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