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宗弟子,却是那赤火峰火云,与源水峰孟沛然。
火云面色阴冷,出言道:“太虚园那边传来消息,那叶凌已经回到太虚园中,留信他应当也已经看过,不是并未下山,不知动向。”
孟沛然轻泯一口香茶,慢咂个中滋味,却摇头苦笑道:“此茶比起太虚园的清心三叶草,倒是相差甚远。上次饮来,顿觉神清气爽,回味无穷啊!”
“我的话,你可曾听到?”火云不悦:“此事缘起于你,如今叶凌龟缩园内,不见有所动作,这该怎么办?”
孟沛然放下茶杯,轻声发笑:“火兄修习烈火大道,更应当修身养性,遇事沉稳,不然日后可要吃亏在此啊!”
“留信上说,让叶凌两月后再来赎人,此时他自然不会前来。你我安心等候便是。两月时间,他纵有通天手段,也难破此局,到时你有人质在手,修为傍身,何须担心一个小小叶凌呢?”
火元闻言,转忧为笑,道:“事成以后,所得太虚园仙珍,你我四六分账,如何?”
“贫道非是贪恋外物之人,”孟沛然起身道:“不过是看叶凌他锋芒毕露,不知天高地厚,故而祝火兄一臂之力,也算对宗门其他弟子有所警示。”
言罢,孟沛然迈步出了小亭,脚下生云,飘然腾空。
“你又要去何处?”
“贫道要去寞尘师兄那里,”孟沛然拂尘一挥,微笑道:“我与他尚有一局棋没有下完,这两个月,定然不会放过他!”
火云嘴角含笑,目送他离去。
瀑布后有一岩洞,洞内插有火把,照见光明。两名赤火峰弟子在洞口盘膝打坐,迎着瀑布帘水,悄然无声。
再里面,吴情与白无御被五花大绑,关在此地,身上贴有黄纸道符,封禁了一身修为,不得运转灵力,难以脱身。
自叶凌下山以后,孟沛然几次来太虚园与吴情二人闲聊,送些丹药、灵石,对他们关照备至,令二人再无防备,自以为孟沛然诚心相交。
见得时机成熟,孟沛然便邀他二人去源水峰,自家洞府做客。二人自然没有怀疑,欣然前往。
孟沛然借口回去准备,便先行一步而去。
谁料吴情和白无御二人刚出太虚园,没走多远,便被火云抓了,关在此地,意图引诱叶凌前来。
白无御暗自叹气:“日防夜防,还是疏于防范。这赤火峰就算是与咱们不共戴天了,师父和师兄都不在,谁能就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