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值班员,他一进办公室就发现有个人还在揉着眼反复扒拉监控记录。
骆闻舟脚步一顿,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还没走。”
陶然伸了个懒腰:“回去也没什么事干——你怎么也来了?”
“看你孤家寡人、半夜三更加班太可怜,我是来给你送温暖的。”骆闻舟晃晃悠悠地溜达到他旁边,坐在他办公桌上,“劳模,你有什么发现吗?”
“承光公馆的监控都在室外,咱们技术人员刚刚排查了二十号晚上八点到十二点之间的视频。室外监控总共有四次清晰地拍到了张东来,根据形貌特征追踪,他全程大约有四十分钟的时间既不在监控范围内、也不在会所室内,但这个‘四十分钟’是合计数字,他每次离开的时间都比较短。主动避开监控的情况只有两次,一次是十点左右,他跟一个女孩离开了十几分钟,特意抬头找过摄像头的位置,还有一次是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午夜之后公馆院里的视频就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骆闻舟搓了搓下巴:“十几分钟?”
陶然很认真地一点头:“对,不过如果找到那个女孩子,应该可以作为人证。”
骆闻舟摇摇头:“啧,真快。”
陶然:“……”
还不等他做出反应,骆闻舟又话音一转,正人君子似的问:“拍到何忠义了吗?”
“没有,今天下午他们挑出了二十多个疑似有何忠义的镜头,但都没拍到脸,有些离得还比较远,我刚才反复看了看,觉得一个也不像。你说如果凶手是在承光公馆杀了何忠义,会粗心大意到被拍下来吗?”
“几个进出口都没有拍到人,也有可能是何忠义自己避开了监控。”骆闻舟站起来,在陶然背后转了几圈,“不过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费渡不会特意送过来。”
陶然:“四个多小时,这么多镜头,他自己怎么看得过来?可能就是给我们一个参考吧?”
骆闻舟摇摇头,过了一会,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他们院里的监控十二点之后就关了?”
“嗯,对,只有停车场附近、还有会所外围几条小路上的一直开着。”
“关监控,应该是怕拍到一帮醉鬼的丑态,开着的则是为了保障安全,”骆闻舟伸手撑在他的椅背上,“院里的监控应该都会安在客人们看得见的地方,如果他们愿意,很容易能避开,但会所外面,为了防着有不明身份的人闯进来,有时候会把监控装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