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泉水一样时髦吗?”
陶然就像费渡他们公司的员工一样——明知他在扯淡,还是被他哄得心平气和。
费渡:“是突然有喜欢的人,还是准备去相亲?”
陶然:“相亲。”
费渡嘴角轻轻一动,看起来是把“真土”这个差点脱口而出的评价险伶伶地咽了下去,然后他叹了口气:“好吧,你怎么去?不会走着吧,就穿这身?需要借我车吗?”
房奴陶然十分钟之内连受两次打击,哭笑不得:“你们俩够了啊,提前商量好的台词吧?”
费渡下意识地跟着他的话音一抬头,正好对上骆闻舟的目光,随后两人的表情同时变得很一言难尽,齐刷刷地各自调转了视线。
陶然走后,费渡却没跟着离开,他一直等到骆闻舟当着他的面叫来值班民警,妥善安排好了何母的去向,这才轻轻地往她手里塞了一张自己的名片,提步离开。
骆闻舟不知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药——也许是觉得费渡这一转身,整个人显得空落落的,也许是通过失恋同盟,和那纨绔精产生了一点夹带着同情的感情联系,反正他一时冲动之下,居然开口叫住了费渡:“哎,今天晚上没人陪你吃饭吧?”
费渡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他方才那几乎有些“六根清净”的背影顿时被活蹦乱跳的毒舌喷没了:“难得跟你们这种‘空巢老人’一样,百年难得一遇。”
骆闻舟看着他那德行,又开始手痒,恨不能穿回五秒钟之前,甩自己一个耳光——叫你嘴欠。
然而事已至此,再往回找补未免显得小肚鸡肠,于是骆闻舟面无表情地说:“你今天替我们安抚受害人家属,没让她跟媒体胡说八道,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忙,我可以代表刑侦大队留你吃顿饭。”
费渡脚步一顿,露出些许惊奇。
骆闻舟其实只是随口客气,没想到费总居然真肯纡尊降贵地留下来……正如费渡也没想到,骆队所谓“留你吃顿饭”竟是字面意思——地点就是市局食堂。
费渡难得沉默地站在食堂门口,闻着里面谜一样的味道,看了看花红柳绿的天花板,又看了看冒着油光的地板砖,目光飘过呈红黄蓝三色的的塑料椅子,最后落在了墙上的一副装饰画上。
画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费渡被这句大言不惭震惊了,认为市局的食堂和骆闻舟是一脉相承的臭不要脸。
骆闻舟不想做饭的时候,常从食堂随便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