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利益的框架了,基本是‘帕累托有效’的,没有它会造成更大的不公平。所以有时候,咱们明知道可能会伤害一些人,还是要捍卫这个框架。”
陆局一愣:“什……什么玩意有效?”
“简单说就是对所有人的总体利益来说的最优选择,”费渡笑了笑,“我家里做点小生意,跟着长辈们学过一点他们的理论。”
陆局缓缓点点头,觑着费渡轻松平静的表情,他似乎是松了口气:“年轻人多学点东西很好,有助于放平心态——你们潘老师当年就是个愤青,这才改行教书去了。”
费渡适时地露出一点好奇。
陆局却不肯再说,只冲他摆摆手:“行,你忙去吧。”
费渡应声站起来,同时,他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扫过了陆局的办公桌。
陆有良的桌角上有一个镜框,里面夹了一张合影,照片上的男人们头发尚且浓密,腰围尚且“内敛”,只有眉目轮廓还依稀有点影子,仔细看能勉强认出来——从左往右,依次是陆局、老张局、费渡耍了些小手段才得以投入其门下的导师潘云腾,和骆闻舟已故的师父杨正锋。
照片上本该有五个人,杨正锋伸着右手,拉着一个人的胳膊肘,那人的脸却被木头镜框压着,只有几寸的皮肤出镜。
费渡的目光在镜框上一碰即收,若无其事地拿起陆局删减过的“允许调阅案件名录”,往刑侦队走去。
他的脚步悄无声息,一步一步,踩着一点若有还无的头绪,一路都在思量着什么,垂下的桃花眼尾修长,看起来有种心不在焉的冷淡——直到他听见骆闻舟“痛心疾首”的声音。
“吃里扒外!”骆闻舟也不知道在办公室里控诉谁,离开门口几步远都能听见,“真是教科书级的吃里扒外!”
费渡倏地抬起头,正看见骆闻舟插着兜、背对着他从办公室里晃荡出来,一边往后退一边指着办公室里众白眼狼:“你们果然就不是我亲生的……”
话音没落,他就撞在了不躲不闪的费渡身上。
“哎,不好意思。”骆闻舟不知道自己撞了谁,正要转身,一只手却从后面绕过来,半环抱似的扶了他一下。
费渡微微往前倾了一下身,轻声说:“没关系。”
骆闻舟:“……”
楼道里那么宽的地方他不走,费渡非要侧身从骆闻舟身边的窄缝里过,肩膀若有若无地撞在骆闻舟身上,抬起的手则自然又迅捷地给骆闻舟量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