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我们还调查了快达公司里经常和董乾接触的快递员,董乾出事以后,这个人就下落不明了,”陶然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取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放着一张身份证的复印件,照片上的男人留着平头,长相非常没有特点,扔在人堆里转眼就能平地消失,“这是失踪的快递员在公司留下的个人信息,是假的,他们公司管理混乱不是一两天了,当时应该就看了一眼来人的身份证,也没经过核实,就直接让他入职了。”
骆闻舟看了费渡一眼:“专业人士的意见呢?”
费渡清了清嗓子,合上他装模作样用的笔记本,开口说:“一个人在恒爱医院撞死了董晓晴,同一时间,另一个人烧了董家的房子,而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和董乾接洽过的神秘快递员,他们还会假造身份证,起码有一定技术。也就是说――这里面可能包含了三个以上的嫌疑人参与这起案子,有策划、有技术、很可能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伙。”
费渡说着,十分从容地站了起来,真的挺像个学者,他伸手拉下一块白板,用签字笔画了个圈:“对于一个团伙而言,目标越是简单、越是单一,就越容易聚集起来,比如为了共同的利益,通常会在利益的基础上,使用胁迫或者洗脑等手段让成员保持忠诚——”
“比如贩毒团伙和苏筱岚他们那个绑架买卖儿童的销售链条。”陶然接话说。
“对,即使是国际/恐/怖/组织,打着所谓极端主义信仰的旗号,背后也有复杂的经济背景和利益链条,”费渡笑了笑,“纯粹靠心理变态,很难把一小撮人团结在一起,毕竟‘变态’是非常私人化的体验。”
骆闻舟:“具体呢?”
“比如同样是针对警察,有的变态想挑战警方的智力,有的变态只想杀警察,有的变态则是想和穿制服的人发生某些不可描述的关系……”
众人哄笑起来,骆闻舟干咳一声,打断了越说越离谱的费渡。同时,他一伸手,把费渡方才合上的笔记本拿过来,塞到了桌肚里:“你哪那么多废话,开会呢,严肃点!”
费渡严肃地把话音一转:“这种细节的分歧会造成团伙的不稳定,很难形成一个有秩序的组织,来完成这么复杂的一起案子——所以肖警官,策划周峻茂案、刺激董晓晴、接着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这一系列的事,动机只是为了挑衅警察吗?我个人认为这不太现实。”
陶然:“所以你的结论是……”
“策划谋杀周峻茂,寄东西给董晓晴,放火并且给肖警官发短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