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手段是很困难的,往往也更挑战人的心里承受能力,但群体性犯罪则是另一回事,有时候成员可能根本不认为自己参与了犯罪活动,”费渡说,“越是相对封闭的环境,就越是容易催生出畸形的群体,比如监狱、偏远山区里买卖人口等。当然,开放的地区同样有可能,只是成本也会比较高。”
潘云腾看了他一眼。
费渡脖子上还挂着围巾,微笑藏了一半在围巾里,说出了他的来意:“老师,最近的三起大案都是群体性事件,能不能在画册里专门做一个专题?”
潘云腾的眉高高地挑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联络人是他自己指定的,潘云腾几乎要疑心费渡是别有用心。
费渡低声解释:“我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
“我考虑一下。”潘云腾冲他摆摆手。
费渡也不纠缠,冲他一点头,起身告辞,同时不太担心对方会不答应――如果真是那样,反正他也有办法让现在的联络人因为一些意外退出项目。
希望运气好一点,他的论文能说服潘云腾,否则非要动用非常规的手段,对伤患而言也是种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