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着监控点了根烟,缓缓地往外走去。
“有些人已经变了”——这是老杨遗书里最触目惊心的一句话。
上一次抓捕郑凯风,因为泄密,导致郑凯风事先收到消息后逃走,之后又给了幕后人杀人灭口的机会,这一次绝不能打草惊蛇。
骆闻舟下了楼,面无表情地在垃圾桶上弹了弹烟灰,回头看了一眼带着国徽的办公楼。
他忽然有种预感,他们距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肖海洋拘谨地坐在骆闻舟家客厅,和骆一锅大眼瞪小眼。
醒了酒的骆一锅炸着毛,一脸不满意地围着他打转,蓬松的大尾巴碰到了肖海洋的裤腿,猫爷威风凛凛地露出尖牙,冲着肖海洋“哈”了一声。
肖海洋默默缩了缩腿,坐相更拘谨了。骆一锅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认定了这是一只好欺负的人类,遂趾高气扬的端起一脸睥睨,蹿上茶几,挺胸叠肚地端坐成一坨,对肖海洋展开了密不透风的监视。
费渡给肖海洋倒了杯茶,趁骆闻舟不在家,他又偷偷摸到昨天打探清楚的酒柜,在一堆平价红酒里挑挑拣拣,矬子里拔了一瓶“将军”,给自己倒了一杯。
骆一锅闻到酒味,立刻变了脸,颠着小碎步蹭到他脚下,“叽里咕噜”地撒娇蹭他的裤腿,见费渡没有要理它的意思,骆一锅忍不住伸出了爪子,企图像平时对付骆闻舟一样抓着他的裤腿爬到他身上。
费渡抿了一口红酒,低头看了它一眼。
骆一锅伸到半空中的爪子僵了片刻,又缩了回去,乖巧地把自己缩成一只毛球,不敢造次了。
肖海洋注视着他:“你这猫挺听话的。”
“骆闻舟养的,”费渡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不过这一阵都是我在喂。”
一般人听了这话,总该奇怪一下骆闻舟的猫为什么是他在喂,进而震惊地问一句“你住在骆队家”。
然而肖海洋同志并不是一般人,他心里装的都是卢国盛,只为通缉犯辗转反侧、无暇他顾,一路被费渡拐回来,压根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屁股坐在骆闻舟家的沙发上。他“哦”了一声,无视了费渡隐晦的炫耀,一本正经地说:“我刚才就在想,如果王潇听说的那个人就是卢国盛,为什么他平时都会注意不留下自己的痕迹,偏偏在杀冯斌的那天留下了指纹?”
费渡:“……”
市局招的刑警都这么迟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