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不多,当年也没有做过关于这个人的心理侧写。所以我们一直先入为主,觉得他是个心狠手辣、胆大包天的人。”
陶然:“嗯,不然呢?”
“十四年前,卢国盛就曾经暴露在警方视野里——虽然后来不了了之。而这一次,他在杀了冯斌后,更是很无所谓地直接把夏晓楠给放了,还敢大喇喇地出现在公共场所,”费渡把一尘不染的眼镜重新架在鼻梁上,“综合以上,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是粗心、狂妄、目空一切,很可能伴有分裂和躁狂症状,虽然智商可能不低,但作案时会带有一定的发泄色彩,任性,也很不冷静,简单来说就是有点疯。我一直觉得,他能逍遥法外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有人在保护他——卢国盛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应该这么谨慎,也不该有这么强的反侦察意识。”
北苑龙韵城是魏展鸿的地盘,但魏展鸿事先还真不一定知道他宝贝儿子要干什么。老魏再坏,也是坏得有理有据、目标明确,而且知道规避风险,手段也相对隐蔽。为了学校里“权力争斗”买/凶/杀同学……实在太幼稚太不计后果了,大人捅不出这么无聊的娄子,魏文川这回纯粹是坑爹。
卢国盛心里应该清楚这一点,所以显然也没把龙韵城当成自家地盘,他防备所有人,甚至那愚蠢幼稚的雇主。
可矛盾的是,既然这么不放心,他为什么还在十一月六号那天亲自露面?
想看谋杀目标也好,想看雇主也好,卢国盛都实在没必要亲自露面——让魏文川拍一段视频、甚至直接把包间里的监控给他不行吗?
“什么意思?”肖海洋飞快地问,“你说这人可能不是卢国盛吗?不对,不单是肢体语言和案发地钟鼓楼拍到的一模一样,还有他看摄像头时露出来的那双一大一小的斜眼,那么有特点的一双眼睛,不容易认错的。”
“不……我的意思是,我之前有点误解,他那天可能不是去看冯斌的。那个包间里还有什么人?我需要一份名单,”费渡顿了顿,“尤其是女孩子。”
“为什么是女孩子?”
费渡缓缓地抬起眼:“我想知道他不杀夏晓楠,是不是和移情作用有关。”
“陶然回市局以后想办法旁敲侧击地问问,”骆闻舟飞快地说,“不过现在第一要务还是找到卢国盛的藏身之处,只要抓住他,想怎么观察怎么观察,想怎么审就怎么审——这事夜长梦多,必须速战速决,大家听好了,第一注意速度,第二注意保密,第三注意自己的安全,第四注意通讯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