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擅自入内的——尽管他在这里有一张旁观刑罚的小书桌。他兜里有一颗同学送的彩色玻璃球,不小心掉出来滚下了楼梯,在地下室门上砸出“叮”的一声,这种东西是不能让费承宇看见的,他连忙追下去,发现那地下室的门竟然没有关严。
十岁左右的男孩,自我意识萌芽,好奇心旺盛,基因里就有叛逆的苗头。
因此他没经过费承宇允许,走了进去,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正想惊慌失措地逃出去时,听见了费承宇的声音……
“如果我没记错,他当时说的是‘在终点站给他们弄几个民房,我给你们钱不是建狗舍用的,难道还要把一堆破铜烂铁当神兵利器伺候吗?不愿意住就让他们滚,有的是警察等着抓他们立功呢,以后谁再不小心泄露行踪,连跟他住在一起的人一起陪葬。’”
费渡在转述费承宇的话时,无论语气还是肢体语言,都和他平时有微妙的差别,骆闻舟几乎有种错觉,仿佛他是在不由自主地模仿那个男人。他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起来——画册计划,那都是十二三年前的事了,费渡那时候才上小学几年级?
要多深的印象、多少次的回忆,才能让一个人把童年时候的一段话记得这样分毫不差?可是此时每拖一秒都是致命的,并没有让他追溯旧事的时间。
骆闻舟只能仓促地问:“终点站,你确定没听错、没记错?”
“没有,”费渡目光笃定而平静地回视着他,“我考虑过很多次这个‘终点站’指的是什么,方才听见那司机的话,才意识到,班车也有终点站。”
骆闻舟原地沉默了两秒,当机立断地拍了板:“走!”
此时,敌人们的视野仍在南城。
凤栖城的经理一头雾水,一路小跑着跟上来查监控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一出声,前边那一脸焦躁的人回手一把薅住经理的领子:“去给查你们总部旗下所有的餐饮生意!”
经理一米七出头,和高大健壮一点关系也没有,几乎被对方原地拎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拖着走:“不是……总部旗下所有,大哥,这个要跟总部的大老板申请啊,我怎么有资格查?”
那人咬了咬牙,把他扔到一边,抄起电话:“听我说,魏展鸿那边不乐观,恐怕是被人控制了,凤栖城这边什么都没有,我们被人耍了——从现在开始无论用什么办法,地毯式地搜也好,去他们学校查也好,我必须要知道那天他在哪,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