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基本就是跑腿、记录、端茶倒水,人都管我们叫‘四大丫鬟’。”
骆闻舟:“……”
这活泼的警队文化。
“再加上一个老杨——老杨是我们的‘丫鬟总管’,那时候他也就刚从莲花山调回来没几个月。”陆局的眼角浮起隐约的笑纹,“我们五个人年纪差不多,又差不多是同一时期参加工作的,整天混在一起,见缝插针地跟着前辈们学,一起跑腿、一起整理案卷卷宗……除了老杨早早‘背叛组织’以外,我们还都是大龄单身汉,有时候一个人值班,其他几个没事干,还带着盒饭跑过来‘陪值’。”
“老杨经历最丰富,胆大心细,业务水平最高;老张家里做生意的,手头最宽裕,出去吃饭都他主动买单,他人缘最好,是我们老大哥;老潘最不是东西,脾气最臭,跟我很不对付,我俩三天两头吵架,可是不记仇,吵完一会就好,过一会不定为什么又翻脸了。”
“顾钊年纪最小,当时我们都管他叫‘顾老五’,话不多,很会照顾人,明明自己也穷得叮当响,但只要别人有困难对他开口,他都仗义疏财。人还非常用功,笔记做得最勤,手里离不开书,毕业七八年,还在空闲时间自费回母校深造了一个在职研究生。”
随和、用功、有心、一照相就紧张……陆有良的话渐渐给顾钊的形象染上了颜色,肖海洋描述的夕阳下的“自行车侠”有了血肉,从内网上那个苍白而冰冷的简历中站了起来。
“后来一批前辈退居二线,老五后来居上地成了副队,我们也都很服气,因为确实是谁也没有他用功。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工作也好,玩也好,都觉得自己心里是很安静的,你看着他的眼睛,就觉得自己太浮躁了,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踏实下来。”陆有良顿了顿,“327案是顾钊接手副队之后,处理的第一个大案,曾经轰动一时,解决得也干净漂亮,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卢国盛跑了。”
“你可以想象,因为这个通缉犯一直在逃,327国道周围的老百姓们人心惶惶,一到天黑,那条路都没人敢走。为了抓他,全国通缉,赏金最后提到了十万——那可是十五年前,十万真不算什么小数目了,你知道那会冒着生命危险帮着穿针引线、钓毒贩子的线人,完事也就能拿个三五千,有时候经费还批得不及时。线人们听说这事都疯了,一度有人到卢国盛家的旧址附近蹲点,可是这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就跟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着。”
让公家额外拿出十万块钱悬赏,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