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到他面前,“再插嘴我把你的嘴粘起来。”
“之前的画册计划是因为这个被叫停的?”郎乔问,“那这些人是谁杀的?”
“那一次画册计划的负责人是燕公大那边的一个资深教授,名叫‘范思远’,我查了查,老杨、陆局、顾钊——这些曾经在燕公大学习或者进修过的,都当过他的学生,后来这人销声匿迹,两三年以后档案状态才更改为‘死亡’。”
肖海洋听见“顾钊”俩字,大脑先短路了一半,直眉楞眼地问:“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个范思远很可能是先失踪,失踪几年后‘死亡’。”骆闻舟一字一顿地说,“很可能只是法律意义上的‘死亡’。”
肖海洋猛地抬起头。
“但是为什么?动机呢?”郎乔说,“老大,我用一下你的口头禅——依据呢?”
“动机恐怕要抓住人以后才知道,依据要你们去找,不然我把你们都叫来干什么?”骆闻舟双手一摊,混成头儿就这点好,可以严以待人、宽以待己,问别人要依据的时候就大喇喇地伸手,别人问他要依据的时候,就指使手下小弟们自己去查,“理论我给了,同志们,验证理论就靠你们了!”
郎乔:“……”
“这七宗未结案,要一件一件去查、去追溯,挖掘当年受害人生前的近亲属以及任何有亲近关系的人,任何一条都不能放过,如果这一系列‘假人’真的都是旧案的牵连者,那背后人的身份不言而喻——肖海洋,你又怎么了?”
肖海洋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抬起有些发直的眼:“骆队,这个范思远既然受这多人信任,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他也是十四年前的知情人?顾叔叔疑心市局有内鬼,又不能判断谁有嫌疑的时候,会不会寻求其他帮助?比如自己的老师?出卖顾叔叔的人有没有可能根本不在市局?”
骆闻舟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突然响了,他冲肖海洋打了个手势接起电话:“嗯……嗯?什么,今天吗?好,我知道了,谢谢。”
众人看着他,骆闻舟放下电话:“调查组决定对陆局的调查先告一段落。”
郎乔先是一呆,随后喜形于色:“陆局洗脱嫌疑了!”
“没有,只是暂时,”骆闻舟飞快地说,“调查还在继续,这段时间他不能离开本市――这样,你们先去查,费渡病没好别乱跑,在家做一下信息汇总。我去看看陆局,顺便和他仔细打听打听‘画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