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它会贪得无厌的,工具不听话,就好好打磨,哪有磨刀人怕把刀磨断的道理?”那个男人笑声冰冷,“你知道我手上有些人手,但是不多,如果你要让我帮你办这件事,得给我更多的支持才行。”
费承宇笑了起来:“你的人手……怎么说?你行侠仗义的时候,‘拯救’的那些人?”
“费总别寒碜我,”男人笑了起来,“但是没错,他们管用,而且听话。仇恨、创伤,都是很好的资源,能让人变得知恩图报起来,看你怎么利用。”
“费承宇应该是发现‘他们’有其他资助人,心生不满,想要完全控制‘他们’。”费渡低声说,“范思远是他的‘顾问’。”
骆闻舟的大脑高速转着:“他们收集走投无的在逃通缉犯,其中包括了范思远这个缜密又了解警察的连环杀手,但其实范思远和费承宇事先有联系,他为费承宇做事,潜入其中,到处安插自己的人……”
费渡接上他的话音:“成立‘朗诵者’这个复仇联盟,利用他们把除了费承宇以外的其他资助人都坑进去,让组织伤筋动骨、走投无路,最后收归费承宇一个人控制。”
费渡所有的想法、甚至他自己的一些做法,全都不是无中生有自己发明的,那些念头的种子都在他意识深处。
还有钱――推行这个计划需要大量的资金和精力,一下都有了来源——只不过这个来源不在现在,而在十几年前,这个计划比想象中耗时还要长,而“朗诵者”既是独立在外的第三方势力,又在十几年的经营中混进了组织内部。
滨海埋尸地、周氏、魏展鸿、蜂巢……这些巢穴和资金来源像当年费承宇希望的那样,一个一个被挖出来斩断,如果不是费承宇已经没有了意识,那他就要如愿以偿了。
“等等,”骆闻舟一摆手,“等会,你不是跟我说,你确定费承宇已经在三年前变成植物人了吗?一个植物人是幕后黑手?”
费渡静静地看着他。
骆闻舟一瞬间仿佛感觉到了他要说什么,猛地站了起来。
费渡一字一顿地说:“费承宇已经变成植物人了,但我还活着。”
骆闻舟暴躁起来:“闭嘴!”
“谁告诉你费承宇已经变成植物人的?”费渡不理会他,也毫不在意被茶水浸湿的外衣下摆,“是我。”
骆闻舟:“费、渡!”
“我和警方交往密切,我还用尽手段加入了第二次画册计划,能实时监控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