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会不会像民间说的那样,有点邪呢?我不是迷信,只是有时候看见这张画,总觉得里面有种不祥的气息。”
郎乔摸出笔记本:“请问你还记得,当时你们是多少人一起去的?在滨海逗留了多久?”
“唔……四五个人,我,老师,还有几个高一的小孩,都是‘美特’,”男人说,“时间应该是周末,那会上学挺紧的,除了周末也没别的时间,我记得我们在那待了两个晚上……应该是周五去,周日返回的。”
“住在滨海么?”
“没有,那边当时连人都没有,根本没地方投宿,我们住在附近的一个农家乐里——就算是附近吧,其实开车过去也差不多得半个多钟头,我们在那边租了辆车,白天取景,晚上回农家乐里休息。”
郎乔连忙追问:“你们在滨海画画的时候,有没有碰见过奇怪的人或者奇怪的事?”
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一开口,却是答非所问:“郎警官,其实我今天之所以答应在这等着见你们,是因为以前有人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郎乔和肖海洋同时一愣。
“不好意思,之前仔细核对你们的证件也是因为这个,”男人说,“余老师出事之后,一年多吧,应该是我读大一的时候,有个人来找过我。男的,很高,中年人,自称是处理余老师一案的警察——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莫名觉得有点怕他,你们可能看出来了,我这人有点敏感,反正我当时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他和你聊了什么?”
“他当时说要问我几个和余老师被杀案有关的事。我就很奇怪,杀余老师的凶手不都被抓住了吗,还问什么?但那个人说,有些事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怀疑余老师被杀有隐情,而且和我们之前去过的滨海有关。”
肖海洋问:“这个警察叫什么名字?”
“叫顾钊。”
肖海洋手肘一哆嗦,碰翻了桌上一个可乐杯,碎冰块洒了一桌子,他的表情十分难以言喻:“你说什么?”
“顾钊——‘金刀’钊,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这个名字,怎么了?”
肖海洋的手指无意识地颤抖:“能不能……能不能麻烦你再仔细形容一下,他长什么样?是不是三十五六岁,有点瘦,一米七五左右……”
“年纪看不大出来,不过我觉得应该更年长一点,身高也不止一米七五,”男人仔细回忆了片刻,“我大学入学体检量的是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