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你们老板无聊的猜忌一个小时……”
张春龄的冷汗争先恐后地从毛孔里往外冒:“你是谁?”
录音回放的“沙沙声”充斥着他的耳膜,对方一声不吭。
“姓范的,你他妈……”
“咔哒”一声,电话挂了,只给他留下一片忙音,张春龄一拳砸在桌面上。
街心公园附近,陆有良亲自到了现场,只不过坐在车里没露面。
一个伪装成费渡手下的便衣把费渡留下的车搜了个遍,拿起费渡留下的手机和钱包:“陆局,除了这两样东西,他没留下别的。这手机锁着,钱包里也查过了,除一些现金和卡之外,没有多余的东西。”
陆有良皱了皱眉,跟费渡的锁屏画面大眼瞪小眼片刻,不知碰到了哪里,一个指纹锁提示突然跳出来。
陆有良一愣:“这是什么?”
“就是除了密码以外,用机主的指纹也可以开锁,”便衣耐心地给跟不上时代的老头子讲解,“就是要费渡本人按在……”
他话音没落,就看见陆有良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了一个指纹膜。然后陆有良在便衣的目瞪口呆下,将指纹膜放在指纹采集处:“是这么开吗?”
屏幕一下滑开了,草稿箱豁然摊开在手机桌面。
只见那草稿箱里的文档中第一句就是:“如果我身上定位信号消失,就是已经到了朗诵者手里……”
陆有良悚然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话里巨大的信息量,就听见旁边有人喊:“陆局,不好,费渡身上那定位器的信号突然消失了!”
费渡的草稿箱里又写道:“如果我没猜错,当年顾钊调查过的罗浮宫,背后投钱的老板应该是费承宇,朗诵者认为犯过罪的人,必须得到一模一样的报应,这是他们的信仰和仪式,所以让顾钊背负污名的张春久必须公开公正的被捕、身败名裂后把清白还回去,罗浮宫的主使者也必须认领自己那份命运——张春龄是一个,‘继承了费承宇衣钵’的我是一个,所以我猜,开始的地方就是结束的地方。”
“如果我猜错了……”
后面的内容戛然而止,陆有良差点没被他这断句断出心梗来。
“开始的地方就是结束的地方”,可能生命对于有些人来说,就像是一个兜兜转转的圆环,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终身都被困在里面,永远也无法挣脱。
张春久一行五辆车,被特警从燕海高速路口一路堵到了体育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