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不可思议?费渡不就是这么对付你的么?”
骆闻舟皱起眉。
“先处心积虑地接近你,再不小心露出防备,让你晕头转向、全力以赴地追着他跑,挖空心思地向他自证,博取他的信任,等你完全陷进他的圈套里,还要为自己千辛万苦拿下了‘高地’而沾沾自喜——你真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张春久摇摇头,“骆闻舟,你和你师父一样自以为是。”
骆闻舟叹了口气:“张局,到这步田地了,您就别操心别人的事了。”
“当然,负负得正,”张春久冲他摊开手,露出一个说不清是什么意味的表情,“我这么一个罪大恶极的人说他不是好东西,也许恰恰说明他人品还不错,这都不一定,看你怎么想,也许他是出淤泥而不染呢。费家最早做的就不是什么正经生意,后来费承宇谋财害命,买/凶杀他岳父,通过这一单生意才渐渐跟我们关系紧密起来,那个人——费承宇,贪婪得真像个披着人皮的怪物。是他先算计我们的,十三年前,就是他和范思远密谋,一点一点渗透进来,再利用警察,把我们其他的大客户一个一个斩掉,让我们只能像丧家之犬一样地依附他,成为他手里的刀。”
骆闻舟:“所以他们俩第一步就是利用顾钊案中的疑点,引老杨去查几个窝藏通缉犯的据点——那几个据点是谁的?”
“大部分根基浅的是魏展鸿出钱建的,魏展鸿年轻,野心勃勃,确实是有一点丧心病狂,他活动太扎眼了,费承宇和范思远他们打算拿他先开刀。”张春久摇摇头,“不过那两个人实在是太把人当傻子了。”
“你利用老杨,反而把他们揪了出来,”骆闻舟沉声说,“费承宇的车祸也是你策划的。”
张春久勾了勾嘴角,默认了这项罪名。
“但是范思远跑了,你知道这个人还没完,你也知道你们一手建的‘帝国’里被他掺进了清除不干净的病毒,所以你防患于未然地做了准备。你先是趁着费承宇车祸,费家乱套,浑水摸鱼地把苏程骗上你的贼船,然后故意在局里的监控设备上做手脚——这样即便你退休或者调任,也能随时得到你想要的消息,而万一东窗事发,曾主任就稀里糊涂地成了你的替罪羊,苏程和费家就是现成的‘幕后黑手’。”
张春久不点头也不摇头。
“你还故意重提‘画册’——对,‘画册计划’是潘老师命名的,但是这个和当年那个‘画册’几乎一模一样的项目策划是你提起的。”
张春久一挑眉